加上夏凡此時身受重傷,如果他能有著死戰不退的心情,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但沈浩然嬌生慣養慣了,那里見過這番情形,身上的浩然正氣剛剛浮現,但夏凡的身形卻已經撞了過來。
重重的一拳直接將那浩然正氣正面擊得粉碎,隨即拳頭砸在了他的腹部,沈浩然頓時如一只煮熟的大蝦一般,躬身飛起。
“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通明罩子上,摔落在地。
“爺爺...咳咳,救我,我不想死,爺爺!”
此時他還想指望著自己那位大儒爺爺來救自己,殊不知沈稷此時也是動彈不得,就算可以也是毫無辦法。
“別喊了,我自京城只地殺來,為得就是送你們夫妻二人下去團圓,喊什么?難道你想獨活?”
聞言,沈浩然身形顫抖,竟直直的跪下,連連磕頭,指著昭容郡主的頭顱大喊道:“不...不是我,是她,是她找人害死的婁姑娘,不關我事,不關我事啊!”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該對婁姑娘死纏爛打有所糾纏,我該死,我錯了,我錯了......”
看著跪在地上,毫無風骨的沈浩然,夏凡不禁覺得他們夫妻二人還真是絕配。
猛的棲身而上,一把按住他的頭,狠狠的往下用力。
眾人只聽砰的一聲,青磚爆碎,沈浩然的頭被重重的砸進地里,宛如幾個月前在京城中一樣。
“認錯?如果認錯有用,那我因何執劍?”
隨即眾人只見他接連出拳,生生將其四肢打斷,破了氣海,然后又補上了以及斷子絕孫腳,在地上之人聲聲慘叫中,拖著對方的身體,朝著婁清雪的墓碑方向走去,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輸了,任誰也沒想到那沈浩然居然都沒怎么還手,被強弩之末的夏凡嚇破了膽子,斷了四肢。
“砰”的一聲,沈浩然摔在了地上,面前就是婁清雪的墓碑。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大儒之孫,日后我還是這云海書院的院長,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夏凡!!!你敢!!!”
可能感受到了絕望,沈浩然此時居然敢憤怒了,剛才他要是有這樣的勇氣,殊死一戰,哪怕是死,也能在夏凡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但可惜,他是個廢物。
“我為何不敢?京城之地也好,云海書院也罷,你們夫妻的規矩再大,也大不過我手中的劍!”
“我決定,不饒你一命!”
說罷,夏凡雙手緩緩舉劍,此時的他身上再無一絲氣血之力溢出,宛如一個菜市口斬首犯人的劊子手一般。
“不~~~”
伴隨這沈稷的一聲大喊,夏凡手中的劍重重落下,一顆人頭飛的老高。
此刻,大仇得報。
至此,夏凡緩緩挺起身,身形有些搖晃的看著正南方向的云海,如果風有形狀,那一定是此刻他胸中的浪潮。
在這個秋天,遠處的夕陽將這個廣場映射的通紅,也不知是血,還是夕陽,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一名渾身浴血少年,以及一座孤零零的墓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