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看著這些瑟瑟發抖的仙種神裔,召公的子孫們。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在華國的見聞。
那華國的年輕修士們,雖然修為低微,不過筑基。
但是,他們自信,他們驕傲,他們昂首挺胸。
而眼前的仙種神裔們,雖然修為遠遠超過了華國的年輕人。
但他們懦弱、碌碌、昏聵、無能
便是華國的農夫,恐怕都比他們有骨氣,有膽色。
然而,這其實是闡教道統在過去十八萬年故意為之的。
讓他們做炮灰,當犧牲,最后送上祭壇,承擔一起因果。
原本的算計中,這些人還能繼續作威作福,繼續橫行霸道。
經歷三劫,有五霸相繼崛起。
讓禮崩樂壞達到極致,也讓因果孽障積累到極致。
在這個過程中,徹底的完全的讓人族自己消解姬周道統,自己打破因果束縛。
如此,玉虛宮就可以超然物外。
可惜
隨著截教圣人出關,一切算計成空。
不過,也幸虧是截教圣人出關,玉虛宮所有算計落空。
不然的話,哪里有他的機會
廣成子現在已經看的仔細。
若按照原本的算計,圣人的設計。
不僅僅姬周道統和姬周所立的仙種神裔們,統統會成為祭品,成為耗材,用來填因果孽障,用來掩護玉虛宮大策。
便是他也是如此。
將成為這場三十六萬年實驗和算計的耗材。
一個完美的芻狗。
那樣的話,在圣人算計下,他將毫無機會,只能被動的接受著自己的命運。
甚至至死,也被利用和驅使。
哪能和現在一般,不僅僅有機會跳脫出去。
甚至可與冥河、陸壓、鯤鵬等人一樣,成為諸圣博弈之中的關鍵棋子。
廣成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棋盤上的角色。
那就是他必須展現價值。
就像冥河,諸圣能容忍他,是因為冥河占據著九幽血海,九幽血海牢牢鉗制著西方教的未來。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冥河不死,血海便不會是西方教的后花園
西方教就永無余力,入主南瞻部洲。
也似陸壓,陸壓能活,純粹是因為他乃妖帝子,也是最后一只金烏。
留著他,可以牽制天庭,有備無患。
而鯤鵬則又不同。
鯤鵬能活到如今,純粹靠的就是諸圣都需要有這么一位可以反復橫跳的妖師,來左右三界局勢,攪亂人間。
“那么我如今之路,也需效彷這幾位準圣”
“尋覓出一個適合我,也能讓諸圣接受的位置或者角色”
而燕國,就是一個開始,一個機會。
經營的好,或可在本次大劫之中,成為諸圣競相爭取和拉攏的籌碼。
在華國走馬觀花的看了幾個月后,廣成子雖并未深入其中,但也明白,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燕國變得比華國更好。
既然如此,那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只要每與華國反,還能立足。
那么,諸圣就都會看到他的價值。
怎么做
自然是從底層開始,就建構一個和華國針鋒相對的邦國。
道心之中,種種念頭起起伏伏,廣成子已是朗聲道“當舊法盡廢后,燕國之民,當明定品級”
“以有無修為,跟腳厚淺、福緣高低而定”
說著,廣成子便祭起番天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