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們之間,最忌諱的就是,話說得太死,事做的太絕。
以至沒了中間模糊地區,失了圣人們的和氣。
搞得如今,便是想和截教談談,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清楚該如何去說
難道,要叫闡教圣人親自去那碧游宮,給截教圣人賠禮道歉,說什么:昔年是我錯了,道友還請海涵則個
這話,即便元始圣人愿意說。
截教通天教主肯聽嗎
封神劫中,圣人身邊隨侍七仙,除了一個馬遂,幾乎全軍覆沒鵻
圣人最喜愛的弟子中,除了一個多寶道人叛門、無當圣母了無音訊之外。
其他什么三宵、趙公明、十天君,統統上了封神榜。
最慘的是龜靈圣母,甚至連真靈都已經破滅
至于三代、四代和外門弟子,干脆全軍覆沒
這樣的事情,別說是通天教主這么個素來脾氣暴躁的圣人了。
便是女媧娘娘,遇到了,恐怕也要和人拼命
這口氣沒有出完,肯定不會罷休鵻
闡教如此,西方也是如此。
這不是低頭不低頭的問題。
而是截教肯不肯的問題。
這就是事情做絕了,沒有留下轉圜余地的后果。
反觀人教,雖也在封神劫里算計了截教。
但人家留了余地啊
捉下的多寶道人,是人家自愿叛逃的。鵻
九曲黃河陣中,乾坤圖拿了云霄,但只是鎮壓,并未害云霄性命,甚至都未傷云霄肉身、道行。
其后與通天教主斗法,也只是王對王罷了。
未曾對小輩出手。
如今回頭想想,昔年人教門下玄都,公然在大劫之中旁觀,一言不發。
這未必不是老君的授意。
搞得如今,闡教和西方教,都是渾身難受。
只能是在暗地里,對人教圣人的算計,深感欽佩鵻
也只能是暗恨昔年,自身終究是急了些,吃相難看了一點。
如今,有了教訓,西方教和闡教,自不會重蹈覆轍。
于是,便叫盤古幡落下重重慶云,罩住這兄弟的元神。
圣人開口道:“且做法吧”
金吒、木吒自是只能磕頭:“謹遵掌教圣人法旨”
于是,金吒吐出一枚舍利,木吒張嘴吐露一柄寶劍。
皆是當初,分化念頭時所用的寶物。鵻
兄弟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接著,便念誦起西方經文。
梵唱聲聲中,盤古幡繼續搖動,將那因果痕跡抹除。
華國。
白澤持著一支竹竿,坐于滾滾沙水河畔。
閑看著來來往往的商船。鵻
廣闊的沙水河上,商船絡繹往來不絕。
水面之下,水族循著水脈的通道,游弋往來。
更有著隸屬于華國水師的水族民兵們,巡視各方。
即使是在水底,縱橫的水脈中,教化圣樹也依然灑下了光輝,庇護其中的學子。
朗朗讀書聲和勤勉修煉吐納時的呼吸聲,亦伴隨著圣樹的教化之光,傳遍水脈。
潛移默化的,改造著水脈。
于是,如今華國境內的各大水系的水脈,居然漸漸如陸地城市般,出現了文明的痕跡,秩序的跡象。鵻
舊日,茹毛飲血、放浪不羈的水族,也漸漸的變成了如今守法謙恭,談笑溫和的樣子。
這就實在是讓白澤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