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楊默倒有些措手不及,自己打的無賴挨了兩板磚都沒事,怎么著她先倒下了。
“訛,訛人是不是,啊,是不是一伙的,訛人是不是?”
趙三一見小姑娘直接昏倒,也亂了方寸,模糊的雙眼看到尋街士卒和不良人到了跟前,直接哀嚎起來:“哎呦,哎呦,殺人了。”
巡街的士卒和不良人如何兇悍,趙三還不清楚?
眼前這不知好歹的家伙,當著他們的面打人,這都不是挨板子交罰金的事了。
他只道自己嚎的越慘,打自己的家伙挨的板子越多,罰的錢越多。
巡街的士卒走到近前,領頭的正是因為打了張梁回去后挨了軍棍被降職的劉江。
看到握著板磚的是楊默,直接呆愣住,話都不敢說。
自離開破廟之后,長纓軍斥候營上下對楊默十分畏懼,原因很簡單:自家統領柴茂全這些日子以來,惶惶不可終日,唯恐被楊默報復。
他們這些手下人可都是看在眼里,自家大統領寢食不安,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劉江也是親眼見證楊默是怎么說著說著話就變臉弄死張梁的。
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他手里的板磚就砸在自己腦袋上。
那邊不良人也走了過來,一見到楊默同樣愣住。
他們都是張瘸子的手下,那天在破廟自然見過楊默,頗為詫異。
好在張瘸子不像柴茂全,對楊默有那么大的心理陰影,趕緊上前躬身行禮:“楊爺。”
自家不良帥見他都稱聲爺,他們這些手下自然要跟著瘸子叫。
劉江見對面不良人打了樣,也跟著上前叫了聲姑爺。
不良人叫楊爺的時候,趙三就愣住了,停止了哀嚎,眼中充滿震驚。
楊爺?什么時候太原城里有位不良人都得叫爺的大流氓,他怎么不知道?
又聽巡街的士卒叫他姑爺,原本就流血的腦袋徹底轉不過來。
牯爺?
這世上有姓牯的么?
打自己的家伙到底姓什么?
姓楊名牯?所以又叫楊爺,又叫牯爺?
可世上哪里有人叫羊牯的?那不是賠錢的玩意?
這趙三雖然大字不識,卻整日在賭場里廝混。
羊牯乃是賭場之中的專有名詞,特指那些對技術又菜,賭癮又大的人,即使對面出老千也看不出來。
正疑惑著,就聽對面羊牯說話了。
“這地痞無賴,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楊默見兩邊都認得自己,也不廢話,板磚扔到一旁,咣當一聲,嚇了趙三一跳。
“哎,胡說八道嘞,這是我的小妾,你這廝和她偷情...”
話還沒說完,兩邊的士卒和不良人上去就把他摁住了,大嘴巴直接抽了起來。
尤其是不良人,出手比劉江這幫**還狠。
“行了,帶回去該怎么辦怎么辦,當街上耍什么威風?”
楊默微微皺眉,眾人應聲,押著趙三正準備走,他忽而又叫住眾人:“我當街打他,按照你們瘸爺的規矩,該罰二百貫,今日出門著急,沒有帶錢,你們去府上取吧。”
不良人哪里敢要他的錢,正要推辭,被劉江按住。
這幾個不良人和他共管一個街區,之前雖然不對付,但相處下來,劉江畏懼瘸子與楊默的關系,怕他們在楊默面前給自己上眼藥,主動示好,因此關系還算不錯。
使了個眼神,而后沖著楊默連連點頭:“是,小人下午便去取。”
隨后拉走那三個不良人低聲道:“姑爺比你們瘸爺還講規矩,你忤逆他做什么?”
周圍的百姓見挨打的趙三被帶走,打人的全然沒事,都知道楊默不是普通人,不敢招惹,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