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從張角懷里掏出來的五個龜殼,很精致。
龜殼不僅精致,而且看起來還很圓潤,顯然平日里沒少被人盤。
楊默難以想象,既然這玩意被張角視作神物,應該供起來才是,怎么可能沒事像是盤核桃一樣盤它呢?
轉念一想,明白過來,想必這東西不是張角從前世里帶過來的。
而是在這個世界偶然得到。
在張角得到他之前,這龜殼就應該流傳很久了。
“這東西?”
楊默抬頭:“可以占卜?”
“對,很簡單,占卜者只需要心里想著要占卜的事情,然后閉眼將龜殼拋下。”
范增說著走上前,將五個龜殼一字排好:“這樣便是大吉。”
又全部翻開:“這便是大兇。”
“上為吉,下為兇,倒是簡單粗暴。”
楊默了然的點了點頭,心里并不以為意。
張角是靠著裝神弄鬼起的家,身上有這種東西就像是修理工帶著扳手一樣合情合理。
“看來范先生,并不是很相信這個龜殼的作用。”
楊默笑了笑,將龜殼隨手扔在一旁,嬴政見了,略微思考一番,又拿起黃布將龜殼好好的包起來。
雖然師父看起來不在意這玩意,但畢竟是張角視若珍寶的東西,肯定會對黃巾軍有些作用。
眼見得范增和楊默聊了起來,而且氣氛比較融洽,嬴政心里的石頭慢慢放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雙方合作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就是不知道師父接下來會拋出什么條件來。
嬴政心里想著:師父一定是胸有成竹的。
也跟著想了一些話術,假設自己是楊默該怎么做。
看一看接下來師父會不會與自己想的一樣。
“公子何以見得?”
范增覺得楊默很也有意思,尤其是和他聊天很是有趣。
一來是楊默的口音,他從未聽過,絕非是關中話,字正腔圓,很是標準。
二來是楊默的思緒很跳,自己很難猜到他下一句要說什么。
但每一句都能勾起范增的好奇心。
“很簡單嘛,如果先生真的在意這東西,或者真的相信這玩意的用處,豈能將張角有這等寶貝告訴我呢?”
范增喜歡和他聊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小子說話,很直接。
雖然直接,卻不會讓人感覺到被頂撞,反倒是覺得他很耿直豪爽。
旁邊的項羽也是一般心思,看著楊默的目光也漸漸的不像剛剛那么尖銳了。
只是偶爾還要看一眼嬴政,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范增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但卻很坦誠的回答:“公子判斷的沒錯,確實如此,我與項將軍,都不相信這等小道。”
項羽則冷哼一聲,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張角:“這占卜之物,說是每月只能用一次,但需要連續使用的時候,卻又可以每月用兩次三次。”
看向了營帳外:“門外這些愚夫卻也相信,著實可惡!”
楊默看著有點發脾氣的項羽,明白他的脾氣點在哪:這幫黃巾軍寧愿相信張角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卻不愿意追隨他這個天下無敵的西楚霸王。
換做楊默是項羽,心里也有怨氣。
“公子,你第二個疑惑是什么?”
范增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