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記憶?”
“過激反應?”
王晨“嗯”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不是病,是人類為了逃避某些無法接受的事時,自主做出的一種‘逃避選擇’。”
目光落在苗筱筱的身上,他眉頭緊鎖道:“她母親死亡之時,她一定看到了什么,但那一幕可能非常殘忍,所以大腦保護之下,自動將其封鎖了起來,這就是自我保護。”
“也叫自我逃避!”
“這……”
余秋雅憂慮問道:“那她這種情況能解決嗎?”
“可以。”
眼瞼微闔,王晨看向她道:“但有風險。”
“風險?”
“是的。”王晨靜靜凝視著她,語氣意味難明道:“要想解決‘自我保護’,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她重新‘回’到那天,再次親眼目睹當時發生過的事情,只要她能扛住,那這‘自我保護’自然就會解除。”
“那……”余秋雅顫聲問道:“那如果扛不住呢?”
“我不確定。”王晨說道:“不過大概率會神經錯亂,或者徹底瘋掉。”
余秋雅:……
她紅唇微張,眼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許久,她方才艱難說道:“如果她想不起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誤會根本無法解除?”
王晨不置可否道:“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余秋雅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猶豫之色。
王晨見狀擺擺手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余秋雅苦笑說道:“你別誤會,這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涉及到了筱筱的母親……”
用力咬了咬牙,她下定決心沉聲說道:“她的母親不是我爸殺的,我爸趕到的時候,她的母親已經死了,而且死的時候全身赤果,身上明顯……明顯殘留著一些……”
王晨瞳孔瞬間縮緊,而余秋雅則稍顯無力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目光失距道:“那是15年前,也就是筱筱五歲的時候……”
嚴格來講,故事應該從24年前說起。
那一年,余鴻泰因為酒后喝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妻子懷孕,亦或其他方面的原因,總之一次應酬完后,他把自己的秘書給那啥了。
這是錯嗎?
在很多人看來,這肯定是錯,而且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但要知道,當時的余鴻泰已嶄露頭角,余家資產已然超過數十億了。
二十四年前啊,98年的數十億,這什么概念?
那以他的身份,這種事叫事嗎?
不僅不算,反而那位秘書干脆被他包養了起來,直至三年后,也就是余秋雅三歲那年,事情被余鴻泰的妻子發現,方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她被趕出了洪都。
可離開不過才一個月,她便發現自己已然懷孕,并于7月后產下了一女。
她被起名……苗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