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伍亦瀟將莫大娘的塞給自己的那根玉簪又塞回了老榆木箱。
吃完早飯,兩人手挽手去了山腳,遠遠便望見雙清和白衣小哥在忙前忙后的收拾東西。
“我來幫忙吧。”
“伍姑娘,你且歇息著,等上了山,那能干的活可多了。”
雙清直起身,扭頭沖著她一笑,兩排牙齒又白又亮。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又有一家人把孩子送來了。
是一家三口,孩子他爹臉上看著甚是開心,可孩子他娘,把孩子緊緊地摟在懷里,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不停地流淚。
孩子他爹在旁邊拍了女人肩頭一下:
“哭什么哭,這是好事情,能去玄冰派你還哭啥,這是福氣!”
女人被男人這么一拍,哭的更慘了......
可那孩子小,看起來也只有8、9歲的樣子。想到要離家去一個新地方,眼里臉上都是歡欣雀躍。
***
莫大娘想要幫忙,又怕自己行動莽撞把人家小仙君的東西給弄壞了,于是就叉腰站在旁邊看他們打包。
她看著看著,眉頭的川字紋就越發的深壑,這些小仙師下山幾天用的東西,已經比自己家里的家當都多了:
“你們怎么下山幾天還要帶這么多被褥?”
她又見雙清連那張榻也搬了出來,驚訝問道:“怎么這么大的榻也要搬上山嗎?”
心想這些小仙師們門果真是厲害,這么多東西搬上山就已經不容易了,誰成想這榻這么大的東西,這小仙師們也能搬上去。
但又轉念一想,人家是仙師,說不定有法術什么的。
那白衣少年停下手中的活,起身慢慢答道:
“大娘,我們二師兄的皮膚素來愛起疹子。所以不光是被褥,平日里但凡是能用到的諸多物件,每次出門都得帶上。”
莫大娘的眼睛又撐圓了三分:“那出一次門不就是把家都帶了去?”
“哈哈哈哈哈…差不多,差不多。”雙清爽朗答道。
莫大娘聽到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常聽人說“寧當太平犬,不當亂世人”,可依她看,無論這個世那個世,都得看個人造化。
雙清拍拍手,用袖子在臉上隨便一抹,那白布衣的袖子角頓時被抹成了灰黃色。又左右打點了一下,覺得收拾地差不多了,便一路小跑至大槐樹下。
那槐樹極大,需幾人合抱,因吸了這一方的靈氣,樹枝縱橫,枝葉更比平常的槐樹還要濃密。
雙清個頭不低,但站在那樹下,身形倒顯得像個稚氣的孩童。
他對著樹上叫道:“走啦!”
言畢便見一抹白影從蒼蒼深綠中一躍而下。
那人身形欣長,比身旁的雙清高出了半頭。頭戴一頂席帽,外有一層皎皎白紗,右手持了一把配劍,氣質天然。
“伍姑娘,快看!”
莫大娘拍了拍她,指著前面。
原來是白衣少年正將物件逐個塞入一個巴掌大的香囊內。甭管多大的物件,往袋口一放,頓時就被變小后吸了進去。
嗯…這和小說里的儲物戒指應該是一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