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節325年10月18日
今日,是子玉的生辰,穆安提了兩壺上好的玉璃釀,雙清順了師尊的三包花生米,幾個人坐在蒼瀾院里慢悠悠地賞月聊天。
子玉一向性子靜,這么過也算合了他的心意。
“算一算,這是雙清陪我過的第十一個生辰了。”子玉挽袖給面前的三個空杯填滿了酒,一杯推給了穆安,一杯推給了雙清,最后一杯往自己這邊攏了攏。
“那是,我陪你最久,穆安才陪你過了八個!”雙清拿過酒杯,也不管旁人,自己先抿了一口,喝完還呲著牙嘖了嘖嘴。
子玉拿起酒杯輕啄了一口:
“是啊,我記得當時我娘送我來到山門的時候,很遠便看到雙清同我揮手。
我娘把我交給師尊后,雙清將我的手牽過去,一直說別怕,說他以后在玄冰派保護我,不會讓人欺負我,當時我就覺得玄冰派才是我的家。
那時候的雙清確實威風,師兄師姐們沒一個能管得住他。”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笑了兩聲,邊笑邊搖頭:“不過,自從穆安來了,雙清的勢頭就漸衰了。”
“穆安來了怎么了?”雙清兩眼一瞪,把手里的花生米往盤子里一摜:“那時候他剛來!我那是看他身子弱,你以為我真打不過他啊。再說了,他那初來乍到的,我能欺負他?”
然后又把花生米撿起來,往嘴里一扔,嘎嘣咬上兩口,轉過臉來,一雙瞪圓的眼瞬間瞇成了兩條縫,笑呵呵的湊到穆安身邊:“你說是吧,穆安。”
穆安冷了他一眼,向子玉舉了舉酒杯,子玉也舉了舉杯。
誰知雙清一拍腦門,一溜煙跑回了隔壁的碧月,又一溜煙拿了三個盒子跑了回來:
“給給給,這是老頭子給的,我差點給忘了,他上次去商黃洲弄回來的。咱們三個一人一個,飛鴻丹,好東西。其實老頭子最疼就是咱們三個,上次莫寧和采霓那事,進階考核的時候,老頭子把采霓分給穆安考,也算是給子玉出了口惡氣。”
穆安搓了搓手指,低低說道:“她平日里修行也就松散,不用為難她,她也過不了。”
子玉笑盈盈得接過盒子,認真放好后又給二人添了酒:“何止是給我出了口惡氣,更是給亦瀟師妹出了口惡氣。”說完還意味深長的望了雙清一眼,又望了穆安一眼。
“亦瀟師妹。”雙清立刻坐了起來:“亦瀟師妹人長得柔柔弱弱的和朵花似的,那性子是真挺烈。上次從東通鎮回來,那手都那樣了。人家上山休息了三日便開始打坐了,第五日便自己一個人去經笥那看書了。人家一步沒落下,最近開始練訣了,你不信問子玉,學得那叫一個快。”
雙清說“快“的時候手往外用力的揮了一下,袖擺猛然一蕩,感覺那手都能揮到亦瀟師妹身邊去。
穆安皺了皺眉:“她去過經笥那?”
雙清脖子一縮,干笑了幾聲:“嗨,那時候她要去那些書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帶她去了經笥那。我她說了,不能給別人說,她也是嘴緊的人。
經笥還挺喜歡她,尤其是那個小靈狐,看到她都和看到肉似的,小眼睛都會發光!
老頭子不知道這事,前幾日我還陪著老頭子去了趟經笥那,經笥也沒提。
不過就是怪,經笥的那片靈力花海,最近少了一半!你說怪不怪,這靈力幻化的花海,只要經笥不滅,那些花就應該常開不敗,結果憑空就,沒啦!
但人家經笥壓根不當回事,畢竟活了這么久了,什么怪事兒沒見過!”
雙清憋著嘴兩手一攤,身體向后一靠。
子玉頷首:“亦瀟師妹本是修體好,而且平日里修行也著實用功。單說每日打坐就比平常的弟子多了幾倍不說,功法背訣也是極快。尤其是那日修凝血訣,平日里弟子修十次,她偏要修二十次,三十次。”
穆安挑了挑眉,嘴角含笑,又抿了口酒:“子玉的生辰,怎么來來回回說的都是伍亦瀟?”
子玉抓起一把花生放在穆安面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