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都是他們要煩惱的事情卻被陸垚給解決了,忽然感覺全身輕松,今晚定能睡個好覺。
“草民見過官家。”陸垚恭敬行禮。
“快給大功臣賜座吧。”
宦官把座椅放在了陸盱的身邊,等到陸垚坐下之后,陸盱小聲地問道:“你怎么才來,今日不是在家中讀書嗎?”
(本章未完,請翻頁)
“呃……我去跟曹國舅談了點事情。”陸垚本來想說自己和蘇軾一起參加文人聚會去了,但是他去曹國舅的事情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謊也不能撒啊。
陸盱好想發火,現在他處在文德殿只能忍了下來,本來已經風平浪靜的事情,自己這個倒霉兒子又去招惹曹家干嘛,想想就頭疼,明天韓永合肯定又要尋他吵架。
“等回家我們再好好談談。”陸盱咬牙切齒的警告。
趙禎沒有聽到他們父子二人的悄悄話,又笑道:“多虧了陸二郎的提議,宮中在前幾日朕就已經知道巖鹽經過陸二郎的辦法之后是能進行食用的,到今日才將陸二郎找來就是為了等登州那邊的消息。陸二郎你來看看登州來到的奏報。”
從宦官的手中接過奏折之后,陸垚細細地看著。
前面都是一通夸贊趙禎的話,什么天降祥瑞啊,什么大宋之福,什么趙禎是千古第一明君啊,到最后才說到曬鹽法完全正確,而且一個鹽池產出的鹽屬實不少,一畝能出六石。這幾乎是沒有成本的,當時登州知州楊思得到這個消息之后,連鞋襪都沒有穿好就跑到了鹽池,捧著雪白的海鹽猛吃了一口,站在鹽池邊傻笑了一天。
陸垚合起奏折,行禮道:“恭喜官家又得一制鹽之法,官家心系百姓,此等仁愛千古未有。”
趙禎笑道:“別再恭維朕了,這功勞還是屬于陸二郎你的,說吧想要朕給你什么賞賜。”
“不。”陸垚認真的道:“草民是真的欽佩官家,如果沒有官家的愛民之心,草民怎么有機會在官家面前獻上制鹽之法,正是因為官家的愛民之心,才能有此策。我對于官家的敬佩那是如滔滔流水綿延不絕。我自小就聽見父親在耳邊說官家是如何的好,當時心中尚有疑慮。此事之后我才意識到官家的好要比父親說得好上一百倍,這功勞當數官家,我不過是平時胡亂猜想而已,當不得如此功勞,也無顏接受官家的賞賜。”
一通馬屁拍下來,連趙禎都感覺暈乎乎的,自己真的有陸垚說得那般好,想必也有幾分真的吧。
包拯最看不慣這種阿諛奉承的人,朝著陸垚大罵道:“你這小兒莫要在這里妖言惑眾,官家仁愛天下皆知,又何須你來這里吹捧。”
陸垚暗嘆原來包拯才是拍馬屁的好手,拍馬屁于無形,實在是佩服佩服。
趙禎擺擺手說道:“包卿家說得有些過來,畢竟陸二郎今日也算是功臣,怎么能如此說他,再說他還只是一個少年稍許失言之處我們這么做長輩的也需要多包容一些。”
“諾”,包拯應了一聲之后,雙手握著笏板,老神在在地坐在座椅上,仿佛剛才的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有罪既罰,有功既賞,陸二郎這是你的功勞就該賞賜予你,推托不得,你現在沒有官身就沒加官一說,而且此等惠及萬民的大功定是要晉爵的。朕想過了,不如封你一個縣子如何?”
北宋的爵位和唐朝的爵位大致相同。最低等是開國男,依次是子爵,伯爵,侯爵,公爵,最后是王爵。
宋朝比唐朝多了為王,郡公和開國公這三個爵位。
而趙禎想封陸垚為開國縣子為正五品,不可謂不高,他的父親陸盱戶部侍郎也才是正四品下的官。
他獻出的制鹽之法就相當于陸盱奮斗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