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廳里的人都開始不淡定了,這好好的一個雙修典禮,怎么突然就火藥味十足。
“我沒有這么說過,陸老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劍宗老者這是讓步了,他擔不起這樣的罪名,想隨便給他扣帽子也是不可能的。
陸老看了看趙禾說道:“是我讓你來西極城的,我自然要讓你有說話的權利,你繼續問。”
說話的是陸老院長,外孫女大婚,這位老者也是來了。
趙禾擦掉嘴角的血跡,盡管身體里仿佛有無窮的劍氣,識海也有無盡的劍意在摧殘著自己,朝著陸老點頭趙禾繼續看向劍宗嫡傳,“你手中的昆玉丹瓶以及里面的定顏丹,是我托煉丹師協會寄到西北州白石城的,是我送給一個朋友的禮物,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人群開始坐不住了,定顏丹的話題可沒有結束,甚至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實在是這個丹藥太過克女修,女修本身就是話題。
劍宗嫡傳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仍是我行我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自然是我劍宗買的。”
“不,你說謊,”趙禾搖頭,“你不可能從一個對上億靈石都不感興趣的傭兵手里買到這瓶丹藥,何況這是我送她的禮物。”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信息量有些大,強買強賣?殺人越貨?這些事不能擺到明面上來吧。
劍宗嫡傳有些不耐煩道:“我的話就是事實,愛信不信。”若不是涉及到諸多勢力,扯出了西北州,他才懶得同趙禾說話。
趙禾深吸了一口氣,走出桌椅區,推開圍著他們的護衛,轉頭對何雯說道:“何雨文,我真的無意破壞你的典禮,我本是祝福來的。”
在趙禾吐血就開始流淚的何雯看著趙禾離去的背影,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趙禾轉身便走,他要去確認雪花的安危,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但他感覺很冷。
櫨紅葉幾人看見趙禾離開,自然也是追了上去,他們也發現了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這是趙禾才寄去西北州的丹藥卻出現在了這里,按趙禾所說不可能是正常買賣,那就麻煩了。
“劍宗不歡迎我西北州修士,我想我們西北州的修士也參加不下去這個典禮了,暗劍傷人!呵呵,我櫨家就先走一步。”櫨鄰和櫨照帶著櫨家觀禮的人陸續離開,期間也有很多沒有發話的人站起離開,有座位靠前的也有靠后的,應該都是西北州的修士。
“雯雯,外公從來都是贊成婚戀嫁娶自由,你媽媽當年是嫁給那時已經頭角崢嶸的何浮生還是嫁給我西北州寂寂無名的小傭兵,我都贊成,自己才能給自己做選擇。只是我還記得有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我的面前,說自己用一個假名字騙了一個比自己小的少年,還偷了人家一只水晶小馬,問我她是不是幼稚?我也記得一個倔強的少年,用盡自己的能力,哪怕搭上性命也要保護一個用假名字騙他的女孩,我記得他從我這里得知那個女孩早已離開,那隱藏不住的失落,得知女孩下落后,又計劃著下一次遠行的堅定,外公看著他們就像看見了年輕的自己…你們繼續,我回西北州了,想看見的人都看了。”陸院長無比疼愛這個比她媽媽還像自己道侶的外孫女。
何雯看著緩緩走出大廳的外公,摘下鳳冠,解下霞帔,追著陸老就要離開。
“雯雯,你確定要這么對我?”
“老王,陪我長大陪我去西北州的老王,是死在你手里么?”
“你從西北州散心回來就不搭理我,我就問他一些你在西北州的事,我沒殺他也不想殺他,他自己死犟!自己要自爆!”
“你對物,對人的占有之心,讓你偏執,不擇手段,我從小就不喜歡這樣的你,我帶著仇恨嫁給你,你應該慶幸我現在反悔了。”
“兩天,你就和他認識了兩天,可我們認識了三十年!我就是故意讓他看這定顏丹的,我沒殺那個女修!何雯!你不能這么對我!”
“他沒有多喜歡我,我也沒有多喜歡他,只是我們都喜歡那年的漫天桃花。”
趙禾終究還是破壞了何雯的雙修典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