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在鏡湖平原上只花了七天的時間,馴獸前腳踏入羅城山脈,就像一頭扎進了光幕里,后腳九人就出現在了奇蘭的村口。
村口的大門敞開著,幾百號人站著村頭,頭前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杵著拐杖仍然顫顫巍巍,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趙禾幾人下馬,收起馴獸趙禾快步走到老人面前攙扶,“大伯,我回來了。”
八十高齡的趙富將他那已經可以忽略的體重壓在趙禾的胳膊上,聲音顫抖:“回來就好,你伯母走了十多年了,我沒想到我還能等到你…”
趙禾看向人群,他已經認不出很多人了,最老一輩的好像都已經不在了,同齡的也都變了模樣,當他看見趙雅和姐夫,一臉笑意的趙子初,趙禾百感交集。
趙禾背起大伯就往回走,人群朝著村中心移動。
何雯和思靈帶著櫨紅葉一行人在村子里閑逛,趙禾則是和村里人在中心廣場聊天。
五個發小趙禾沒看見趙子善,趙子初五十歲的年紀了,由于長期習武也就在三十多的容貌,趙禾一眼就認出他來,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村長了,趙子初看著還才二十歲模樣的趙禾滿是感慨,他的孩子都快三十了…南松阿明比趙禾還小幾歲,看著倒是變化不大只是依舊的沉默寡言,志剛也沒什么變化,脖子上騎著他的第三個兒子。
“子初,子善呢?”
趙子初也是知道趙禾還記著他們,也早就等著他問了,“去南陵了,我大兒子還有你那外甥一起的,已經很多年了。”
趙禾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姐只是點頭。
趙富躺在躺椅上,讓趙禾扶他起身,沒一會就要閉上雙眼的趙富雙眼都有些渾濁,拍著趙禾的膝蓋說道:“他們三去了西北軍,等你去西北軍就能見到他們了。”
說著趙富又躺了下去,表情痛苦,趙禾感受著他的身體,已經衰老近腐朽了。
“他快不行了,早年壞了根基落下了病根,能活到現在我已經盡力了。”百因的聲音在趙禾的腦海響起。
趙富躺著緊閉雙眼,眼角有淚,趙禾取出一枚龍血罌粟致幻丹塞到了趙富的嘴里幫著他煉化,趙富開始微笑,喃喃著月兒,那是趙禾伯母的乳名,趙富在致幻丹給他編織的夢境中離去,沒有人流淚,這位老人活得太辛苦了,他解脫了。
趙富的身體直接被挪移到了奇蘭深處,在奇蘭,人死就回歸自然是傳統。
這一年的桃花節一點也不熱鬧,家家戶戶都點起了長明燈。
趙禾倚在何雯的門外,看著在房間里梳妝的何雯感覺過去了千百年。
“這間房子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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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掃著?”
“嗯,姐姐想著我隨時會回來,她以為是我要住的。”
“你當年有想過跟我走嗎?”
“想過啊,可那時候我走不開,老師給我留了東西。”
“現在看來不和我走才是對的吧。”
…
幫何雯帶上門,路過魯旭幾人的房間趙禾也沒有喊他們,趙禾一個人來到后山的山洞,裂隙還在噴吐著地火,一如當年。
“百因,我沒能找到能幫你化形的方法,我查了很多資料,七級渡劫失敗化形丹不管用,八級或許還有機會,可你這渡劫失敗到八級很難了吧。”
“我有和你說過我不需要化形,至于八級我很快就可以到了,這么多年我的果實被你傳播得很遠,尤其是昆吾的那一株,它做得很好。”
“你可以通過他們來修行?”
“他們某種意義上都是我,初生的我。”
趙禾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小百因都能給他熟悉的感覺。
“那我星核空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