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慘叫都沒一聲,進攻那個翼側的主力灰飛煙滅。
仙家法術之凌厲,竟至于斯!
不僅少年兵嚇得呆若木雞,就連大獲全勝的敵軍,也看得目瞪口呆,停止了廝殺。
一個力士從遠處沖來,將丟了魂兒似的方陣士兵一排排撞開,奔到涂生身邊。“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走!”腳步不停,直朝陣外沖去。
涂生趕緊跟上。除他之外,還活著的其他戰士也匯聚過來,跟著力士,趁著敵人懈怠,一聲吶喊,破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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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奔跑一天,天黑以后,這群殘兵敗將總算逃離平原、丘陵地帶,進入山區。
從頭到腳披掛著沉重的鎧甲,加上盾牌、兵器,連日行軍、激戰、逃亡,天兵們鐵打的筋骨也承受不住。少年兵一頭倒在地下,恨不得從此睡倒,再不起身。
幾個力士在人群中來回巡視,發號施令:“卸下鐵甲,別脫內襯綿甲。”“各宗門點名、報數。”“南武宗放出哨探,河曲徐家的點起篝火……徐家的兵打光了?小金門呢,去生火。山陽宗,山陽宗還有人嗎?”
涂生累得出不了聲,只聽遠處響起一聲“到!”近旁的黑影里也有人答應,“山陽宗,到!”
遠處那人跑過來,“誰?山陽宗的還有誰?”
“老許?是我,我老曲啊。”
跑來的老許大叫:“你個死蛐蛐兒,沒想到還活著!”兩人抱在一起,大說大笑。“就咱們倆了?”“沒想到這么命大!”
涂生緩了一陣,勉強叫道:“許叔,曲叔,還有我。”
兩雙大手將他一把拽起,“哎喲,瞧瞧!”“娃娃兵都活下來了,山陽宗命不該絕呀。”連架帶抱來到才生起的篝火旁,“讓讓,讓讓。”“瞧我們山陽宗的種子。本宗門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其他門派的戰士們連聲恭喜,篝火旁一片歡聲笑語。
少年瞪著眼睛,望著這群人:人人死里逃生,個個帶傷掛彩,胡子拉碴,形容枯槁。吃了那么大的敗仗,這再正常不過了。不正常的是,這些人沒半分沮喪,反而興高采烈,歡欣鼓舞,像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仗打輸了也還罷了,死了那么同袍,多少年同吃同住同甘共苦的戰友,一仗下來去了一多半,怎么還能如此高興!
“你們都瘋了嗎?”涂生爆發了,捶地大哭。“那么多大爺大叔,全完了,死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