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戰士,歷經血戰,近年來又步步艱險,對他來說,這種氣味是最強烈的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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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生頓時警覺起來。其他一切思緒無影無蹤,從頭腦到身體,瞬間便調整到戰斗狀態。
于歪嘴一伙人卻什么都沒察覺到,仍舊談談說說,大大咧咧,直到走近斷崖。
崖頂地上大片血跡。于歪嘴道:“都辦妥了?”
那個綽號大碗的答道:“于頭兒放心,尸首都扔下了懸崖。媽的,一刀下去的事,非得跑那么老遠。這小公爺真是害苦了我們。”
老古也罵:“打打殺殺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個地方當個蹺腳老爺。還沒過兩天舒服日子,卻他媽的來了這個狗東西。”
于歪嘴喝道:“這些屁話都給我收起來!不要忘了各自的身份。人家是小公爺,我們是什么東西。等以后他娶了小姐,那更是我們的親爺,巴結都來不及,你還想當老爺?”
娶了小姐?
涂生脫口問道:“什么娶小姐?”話已出口才想到掩飾,趕緊又補一句,“什么小公爺?”
燕七笑道:“這家伙在內地犯的案子小不了。要不然,怎么一聽見小公爺,他就這么上心?”
疤子道:“不要一聽什么幾把公爺就發慌。這個不是衙門里做公的。人家老爹是封君,封君知道吧,這上萬里地方都是他的。”
于歪嘴也道:“我們曹國里,這一片十萬里地叫陳,就是陳小公爺家那個‘陳’字。懂嗎?小公爺跑了幾千上萬里路,專程來抓你?你個子再大,也不夠這個份量。”
燕七道:“顧家要貼上了小公爺,我們也好跟著,只當是小姐娘家人陪嫁過去。今后在陳都花天酒地快活,豈不強似在這邊林子里亂鉆。”
幾個匪徒說起封地首府如何繁華,這里如何荒涼,恨不得立即插翅飛過去。涂生急得把一雙拳頭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直想將這幾人倒提起來猛抖,將小玉姐的事全抖出來。
只有于歪嘴沒有跟著說去陳都府如何作威作福。先讓涂生將地上血跡都掩埋了,接著便朝山下走。走了一陣,忽然冷笑道:“去陳都府,還仗著小姐的勢?你們幾個,夢還沒醒哩。老姜你說,你看那陳小公爺,看我們如何?”
老姜道:“嫌棄。”
燕七爭辯道:“你看你這個人,話又少,又一說就把話頭說死。什么嫌棄不嫌棄。他一個公子哥兒,本就瞧不上我們這些下人,難道還會高看我們?哄著拍著,哄好了便好。要怪還是怪刁民可惡,說我們壞話。真信了戲文里演的故事,搞什么攔路喊冤。”啐了一口,“都丟在崖腳下了,看他們還喊不喊。”
涂生專心聽著,可這些人東一句西一句,半天聽不出頭緒,只好問道:“這個小公爺怎么會娶這么偏僻地方的小姐?聽你們說的,他怎么又在吳寨這里住下了?”
于歪嘴道:“小姐本來是要嫁黑河黃鎮守家的公子……”
老古打斷道:“才不是,本來要嫁的是這吳寨的少寨主。”
燕七搶著道:“反正這兩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