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謝華傾并不想讓謝瑜跟過去,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冷冷說道:“你也留這。”便徑直向水榭走去。
“哐當”一聲,謝笙剛剛打開的門又被謝華傾關上了,只留下一臉不甘的謝瑜。
“難道你們不好奇二姐和謝笙會說什么嗎?”謝瑜不死心地看向繼續吃飯的三姐和四姐。
“好奇,但我絕不偷聽,”說著,謝華瑾抬頭笑著看了一眼林嬤嬤和謝二的侍女。
謝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她敢去偷聽,二姐會立刻放棄謝笙而先收拾她,她趕緊賠笑道:“我也沒想偷聽,只是想說等一會兒她們出來了,我們是問謝笙還是問二姐。”
“那就看你本事了。”謝華瑾繼續笑道。
說完,她也停筷漱口,完畢,看向一旁正在漱口的謝華瓔,說道:“四妹,我們雖不能出去,那就一起在這里轉一轉吧。”
謝華瓔點了點頭,兩人便起身去看墻上掛著的書畫。
謝瑜無心書畫,但也不想自己孤孤單單,便也跟在兩人的身后轉悠。
……
……
水榭里,謝笙冷淡地看著款款走來的謝華傾,沒有行禮,沒有說話。
“你忘記了禮數。”謝華傾挑眉看向謝笙。
謝笙聞言,頓了半刻,還是屈膝行了一禮。
謝華傾回禮。
“有什么事嗎?”謝笙低眉問道。
“為什么星石不會指向你?”謝華傾淡淡道。
“有人被星辰眷顧,自然有人被星辰遺忘。”謝笙道。
“這是嫉妒?”謝華傾瞇了瞇眼睛,
“自然。”謝笙輕輕說著,抬起了頭。
兩人同樣清澈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只是互不相讓,似是要決出誰更清澈。
“我知道桃花箋是你讓人送的。”謝笙先撕開了兩人之間厚厚的隔膜。
“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裝傻。”謝華傾不甘示弱,仿佛多年老友般隨意說著。
謝笙詫異道:“可我清楚記得,在我來到京都之后,我們從未見過,當然,直到前幾天我去給夫人請安。”
“那你怎么知道桃花箋是我送的?”謝華傾神色冷冷道,似是覺得謝笙在妝模作樣。
謝笙不甚在意地笑道:“你在藏書閣的書里寫過批注,我讀過。”
謝華傾的不屑僵在了臉上,她開始回憶自己在哪些書上寫過批注,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偶爾會在前代畫師的生平介紹上胡亂寫上幾筆,因不重要,便又放回了藏書閣。
她聽說過謝笙身邊的嬤嬤經常幫謝笙借書,沒想到這么冷門的書籍居然也被借去過。她瞇了瞇眼睛,知道這理由倒說得過去,只是若謝笙早知道是她,清晨便是故意躲她,若不是上午星石一直不去指向,想來謝笙會一直躲她。
此等心思,自然不是謝瑜那般簡單易懂之輩。
但她呆愣了半天,也沒想出繼續質問的理由,只好沉默了下來。
謝笙本被星石弄的煩悶無比的心情,被謝華傾這么一攪倒好受了許多,心情暢通,思路也打開了許多,見謝華傾沉默,她心念一動,笑著說道:“能把星石借我看一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