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察覺短發少女醒過來但沒有采取行動,而是選擇暗中觀察的沈瑜終于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剛剛準備從被子里頭抽出來的書,又不動聲色地塞了回去。
“你醒了?”
娃娃臉很是警惕:“你想干什么?”
沈瑜自我介紹:“我是附近報刊亭的臨時管理員,接到智能攝像機通知的消息,趕過來照顧你的。”
娃娃臉:“哦。”
顯然并沒有過多的交流**。
沈瑜沒什么挫敗感,雖然說在外人看來現在兩人的年紀差不多,算起來是很聊得來的同齡年輕人。
但是沈瑜知道自己可比這娃娃臉少女大了好幾歲。
而且他以前又是做老師的,對于這種受教育階段的孩子,天然的有一種好感。
于是依舊是笑問:“我叫沈瑜,你叫什么名字?”
娃娃臉悶不吭聲。
沈瑜也不說話,只是溫和地看著娃娃臉,等他的回答。
娃娃臉在這種幾乎稱得上是“慈愛”的目光逼迫下,終于敗下陣來。
“段務如。”
互通名字是打開心扉的第一步。
沈瑜以前做的是大學老師,基本上沒有把同學叫到辦公室談話的經歷。
但這并不妨礙他在念書的時候,師范專業專門培訓這方面的內容。
接下來就是以真誠的態度,友好的語氣,慢慢的和這位娃娃臉少女,建立起相對而言不那么對立警惕的聯系。
“段務如啊,好名……”
沈瑜正想通過名字入手,提高對方的好感度,卻突然發現這名字自己無比的熟悉。
這特么不就是自個兒在夢里拼命阻止原主投的那篇文章的作者嗎?!
“你是《記憶罪》的作者!”
段務如瞪大了眼睛,宛如一只受驚的倉鼠:“你你……你知道?”
局勢瞬間反向而行。
沈瑜腦子里這會兒可亂的很。
他知道原主的死并不能怪罪到段務如的頭上。
就好像買彩票沒中,也不能怪阿拉伯人傳過來的這數字不吉利。
但是……這畢竟牽扯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而且不知道是沈瑜多思了還是怎么,他總覺得原主的死并沒有這么簡單。
或許段務如沒有什么責任,但段務如不應該完全能擺脫聯系,所以現在沈瑜的態度才變得有些復雜。
說到底還是他長年在學校這座象牙塔里工作,沒有太多社會老油條的經驗。
所以這一時半會兒的,他才不知道該如何與段務如相處。
親近吧,沈瑜心里有個小疙瘩。
疏遠吧,可是人家又犯了什么錯?
段務如可沒有沈瑜想的那么多,他現在完全是第一次遇到了小粉絲的新人作者心態。
耍大牌是不可能耍大牌的。
可以說他這位新人作者對小粉絲的期待與喜歡,完全不亞于小粉絲對偶像的崇拜。
段務如:“你在哪讀的我的作品呀?哪一部?什么時候?你是要簽名嗎?寫在餐巾紙上可不可以?可以特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