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小組的人安慰他沒事,沈瑜自個兒嘴上也說著沒事。
然而他們一路走出去,卻沒有這么風平浪靜。
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有眼尖的人,發現他們這一堆特別顯眼的人,在護送著某個人在往外走。
這種特殊的時刻被護送的人選幾乎不做他想。
學潮里眼尖的那個人,仔細辨認了一下被圍在中間那個人的模樣。
心里幾乎確定那就是沈瑜無疑,畢竟文質彬彬的學生模樣,可與周邊這一群一看就是當兵的人不同。
“沈瑜在那邊!”
所有人都在討伐沈瑜,讓人把沈瑜交出來。
然而沒有一個人指出沈瑜所在的具體地點。
這會兒有一個人突然指出沈瑜所在,自然一石激起千層浪,于是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AK小組隊長:“我糙了!”
不用他多安排,組里的隊員們迅速變換了姿勢,將沈瑜牢牢地圍在了人群后面,阻擋了大部分人看過來的目光。
講道理,他們這群人戰場也是上去過的。
可是這會兒被一群毛頭小子目光炯炯第盯著看,居然也會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聲浪滔天,AK小組隊長眉頭皺起老高。
這么聲勢浩大的模樣,如果真放他們沖進來了的話,豈不是要把沈瑜給生吞活剝了。
明明無冤無仇,就算有一些什么談不攏的地方,也可以通過法律程序來解決。
然而偏偏他們采用這么激進的方式——所以這群人到底是有什么臉說他們想要好好談的?
學潮喧鬧了起來,巨大的聲響震得機械墻后每個人心臟都在發疼。
然而機械墻前的那些熱血的學生們,對于這巨大的聲響像是毫無察覺一樣,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叫囂得更加歡。
“瘋了……”
不知道誰喃喃自語了這么一句。
聽到這話的人轉頭看著外面的人,默默無語。
可不是瘋了嗎?
學潮的聲浪在,達到一個頂峰以后,終于慢慢的弱了下來。
因為他們終于意識到這么一味的叫囂,除了恐嚇到里面的人根本毫無用處。
之前被推舉出來發言的人,這會兒又站了出來。
陳俊成站在有幾張桌子壘起來的高臺上,拿著喇叭,看著機械墻里頭的人,心中都讓涌起了一股豪氣。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
站得高看得遠的時候,總會把自己的目光廣大的原因歸功于自己,從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奇妙的激動。
所以也就成就了無數登高詩,殊不知只不過是底下的高臺的作用而已。
等到地下的高臺垮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甚至自己也會摔得個清醒。
然而站在這高臺上的人,一時半會兒是意識不到這個事實的。
陳俊成義憤填膺:“沈瑜有本事你別走,我們過來對質一下。你能否解釋一下,你寫的治療文跟現在的治療文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別?你知不知道你寫的治療文會導致何等嚴重的后果?如果知道的話,為什么你還要寫!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么你現在知道了,會給我們怎樣一個交代?”
AK小組隊長推搡著沈瑜:“趕緊走,別跟這群瘋子在這胡攪蠻纏。他們說的那些話里全部都是陷阱呢,你左說他們能夠左編,右說他們能夠右攪和。想跟他們把話說清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