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說出這話時,心里充斥著是怎樣一種摧毀一個天才的快感。
這可是小小年紀就寫出了有治療等級的文章,甚至創建了一個文學流派的天才作家。
讓他筆名自殺,甚至讓他再也不進入文壇,基本上就是奪走了畫家的眼睛,砍掉了鋼琴師的手。
沈瑜同意了的話,那么基本上他的文路也就完全的斷絕了。
他要是不同意的話……
陳俊成越過茫茫的人海,看向了機械墻前幾個拿著撬棍的同學。
這幾個人來自體育學院,性格單純,他隨便用兄弟的名義就忽悠了出來。
他們身強體壯,而且對于文學作品不怎么感興趣。
講故事的時候他們也沒認真聽,而是一直想著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默默地幫陳俊成破壞著前頭的機械墻。
從這些人紅彤彤的臉、滿身的汗水以及機械墻被撬開的一角來看,他們的進度無疑是十分可人的。
沈瑜要是同意了的話,也就放他一馬,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就有更好的戲看。
“我要是同意的話,你們怎么辦呢?”
陳俊成頓了頓,忽視掉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失落,道:“你要同意的話那更好,我們也不想暴力沖突。只要你同意了的話,我們這些人馬上就走。”
沈瑜點點頭:“所以說只要我同意了,所有的社會危機就不存在了是嗎?”
陳俊成:“那是兩碼事。”
沈瑜:“如果是兩碼事的話,你們為什么要混合在一起過來責怪我?”
這完全不是要同意的態度,陳俊成感覺到了沈瑜的抵觸心理。
心里反而沒有一點點不高興的影子,甚至很樂于見到他反對的模樣。
“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嗎?!”
沈瑜沒有搭理陳俊成,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學潮眾人。
他的目光清冽而堅定,明明沒有一絲侵略性,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不少學潮中人都默默低下了頭,不敢抬頭看他。
沈瑜:“烏合之眾。”
沈瑜:“哪怕我筆名自殺,你們想要達到的事情,也絕對達不到。就不說大的,往小了說,哪怕我一個人不寫新型治療文了,就不會有文人模仿來寫嗎?”
官方禁止的書,尚且在民間都有偷偷流傳,更何況這種民間小集團集體抵制的事物?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反對,他們就越要干。
尤其是這些閑的沒事干的文人,你越不讓他寫,他就越要偷偷寫。
寫了他們也不會自己揣著,那必須要披著各種馬甲滿世界發。
人也都有獵奇心理,你越是說這個東西不好,他們也會越想看。
這一次針對新型治療文的學潮,能不能夠徹底壓制住新型治療文還是個未知數。
但是給新型治療文買了一波超級大的推廣是無疑義的。
以前看過新型治療文的不用多說,那些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的,估計也會暗搓搓地想去瞅一瞅,這東西到底是個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