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荊意:“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好歹他也是以前十方組織里頭的傳銷頭子,這種話術在他面前顯擺一小下就夠了,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就不太好吧?
沈瑜:“那什么,我這不是為我接下來的長篇攢一攢素材嘛。文藝作品要貼近生活,又要高于生活。在我胡思亂想寫出來的腦洞高出生活的基礎上,我至少要多了解你一點,貼近你的生活,才能夠有點子可寫啊。”
“你這還挺理直氣壯?”
“我,理彎,但氣壯。”
烈女怕纏郎……
咳,雖然這個比喻不是那么恰當,但是用在這里,很意外的還算有點兒合適。
徐荊意本身是個挺有原則的人,但是遇到沈瑜這么個,為了自己的靈感堅持不懈用各種方式收集信息的文人,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甘拜下風。
其實他為難的點主要是擔心沈瑜他的安危,既然沈瑜他本人現在已經找到了十萬個理由,來解釋寫完這篇文章以后自個兒會沒有事。
徐荊意自個兒也申請了重新回到保護沈瑜的崗位,出于對自己保護能力的自信,徐荊意干脆也就不藏著掖著,直接一股腦的都說給了沈瑜聽。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自己本人做的時候,或許不會覺得有什么,但是在旁觀者看來,就能夠看出其中的門道。
至少在沈瑜看來,徐荊意很多行為雖然打著是要聽從自己意愿的名頭,但是很多時候他都所作所為還是很符合社會主流三觀的。
想要他給新成員上上課可以,讓他參加什么活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想要他收集一些官方近期對付己方的動向透露給己方可以,讓他直接去傷害一些官方的高層人員,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在這么個陰暗的組織,他居然有一種出人意料的,甚至近乎于可笑的光明磊落。
這就是沈瑜為什么這么快,就接受了徐荊意曾經是個邪教組織里頭的人物,并且對于他以前的所做所為,都表示了理解的緣故。
畢竟要是徐荊意真的在組織里頭做過一些十惡不赦的事情,哪怕他們曾經認識了這么久,沈瑜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膈應。
畢竟很多事情做就是做了,說原諒什么的,其實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很多事情都沒有彌補的機會,而且他不是當事人,也沒有原諒的這個資格。
或許這么說還是非常的界限模糊,但是打個比方,如果當年十方組織一手策劃的**事件,徐荊意他有參加在其中的話,沈瑜說什么這時候都不會繼續再搭理徐荊意的。
畢竟這事兒的惡劣程度已經超出了想象。
沈瑜運筆如飛,在理解的層次上,詳細地把徐荊意說給他聽的曾經的故事都給記錄了下來。
甚至很多時候他在記錄下來了某個點以后,還會因為自己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在旁邊隨手做一些注解。
比如說這個事情,可以和以前發生的某個事情聯系起來。
再比如說,這個情況可以和某種思想理論不謀而合。
很快,沈瑜的筆記本上就密密麻麻寫了七八頁,而此時他的手也酸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