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務如完全沒有意識到,沈瑜現在的異常是因為她而起。
她只當沈瑜是因為文章評論下面的那些惡評而不高興。
的確,那些惡意就很令人憤怒啊!
明明自己沒有這么想這么做,偏偏被人扭曲成那個樣子,怎么都有些意難平。
如果說之前段務如只是對這些惡評發言人有六成的憤怒,現在她已經直接飆到了十成。
段務如也沒有對著光腦說多話,直接就從沙發上蹦噠了起來,開始收拾書包,準備出門去她和沈瑜常見的茶咖。
“要不你現在出來我們見一面,你別一個人憋在家里頭,這事兒本來就不大,你不用往心里去。因為那些人的惡言惡語,破壞了你自己的好心情不值得。”
沈瑜其實也就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幼稚一下而已,哪里知道段務如這么干脆,一聽他不高興,立刻起身就要出門到他這兒來。
沈瑜趕緊坐直了身子不敢皮了:“我沒事,你不用過來,我只是隨口說一句而已。”
隨口說一句,那也可以體現出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啊。
而且段務如覺得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因為面子抹不開,或者其他種種原因,擅長于把情緒壓在心里,要是別人發現了,他還會否認。
這種時候,別人要是放棄了勸說,他還是心里會失落,但仍舊會憋著不說。
最正確的方法就是不管這些人說什么,直接把所有該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好,疏解掉這些口是心非的人心里堵著的所有郁悶。
段務如很顯然把沈瑜當成了處于口是心非的狀態。
段務如:“我現在已經出門了,等會兒我們是茶咖見,還是我直接去你家?”
茶咖一般是下午會面的場所,至于來他家……
慢著。
沈瑜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表面穩如老狗,內心已經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抬頭環視了一周自個兒周圍的環境。
他算得上比較愛干凈的人,所以家里頭一般都保持著整齊狀態,這么突然看過去,家里頭也是可以待客的模樣。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沈瑜就是覺得不太適合讓段務如登門。
衣柜好像有點掉漆,似乎有些舊了。
椅子的設計也很老土,看上去丑丑的。
窗簾的顏色好像有點不好看,根本沒辦法讓光線暈出好看的光暈。
沈瑜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拿出紙巾,把自己剛剛在辦公桌上折騰出來的灰塵給擦掉,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住在這兒,是有點拿不出手。
他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問題,現在段務如一說要來他家,他突然之間就覺得這些地方似乎都需要換一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