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派人去查過了,可是什么也沒查出來,就和憑空出來的一樣。只從那個當時陪她報名的大娘那里套出來說她家是商黃洲的。
不過,要是商黃洲的,那里本來人口就亂,查不出來倒也不是壞事。
但,還有誰跟著呢?
“常五你晚上繼續盯著,有什么情況隨時來報。”
***
萬福客棧,天上號房。
紫菱守在床邊,淚汪汪的看著伍亦瀟:“亦瀟下午就說被人盯上了,晚上睡覺我還在門上下了禁行訣。但那人…”
穆曦看了眼二哥:“常五也被打暈了,那人不簡單啊二哥。”
“正街大店,不穿夜行衣,不蒙面,破門而入,她的這條命,那人是勢在必得。”
穆安望了一眼伍亦瀟,自己趕來的時候,她已是血人一個。左肩和左掌傷口深可見骨,那劍更是離心臟不到一寸。
聽紫菱說,刺客至少在筑基之上。
不知道是他自己尋仇還是有人雇兇殺人。
他若是自己尋仇還好,若是背后另有雇主…
自己從聽到聲響到趕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竟死了,而且還是那種死法,身上又查不到一絲一毫殘存的靈力。
“可是亦瀟剛來玄冰派,又是第一次來這東通城。誰能下這個死手?”紫菱低著頭,握著伍亦瀟的右手,冰冷僵硬,如同死人一般。
“會不會是朗月和采霓她們?亦瀟被采霓打過一次。”
穆安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不會。”
朗月沒這么笨。
朗月行事不著痕跡,兩人又沒有正面沖突。
即使有,朗月不會剛起沖突就動手,也不會為了采霓去殺人,更不會讓采霓給自己惹麻煩。
“那還能有誰啊?”
穆安沉默不語,望向伍亦瀟。
還能有誰,只能問她了,她是誰?
紫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擦了擦鼻涕:“二師兄,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啊?”
“我二哥派人跟著的啊。”穆曦答的爽快,兩手攤平,這不明擺的事兒嗎~
“跟著我們干嘛?”紫菱一聽,軟本軟榻的脖子立刻直了起來。
“看上那個姑娘了唄。”
穆曦“看上”兩個字剛說出去,就覺得不對,后面那幾個字聲音越來越小,都快聽不見了。
他趕緊縮了縮脖子,提留著自己的腦袋,警惕的將眼珠轉向穆安。
穆安倒也沒反駁什么,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他喜歡眼前這個姑娘,毋庸置疑。可這種喜歡來的強烈濃厚,毫無根據。
她究竟是誰,為什么從第一次自己見她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這個問題自己問過無數次。
自己對她的那種熟悉,就像自己和她已曾在某個長夜彼此擁有過,彼此深深地信任過。
是不是有的人見過千面卻終是過客,
而有的人只需一眼便已是萬年?
“近幾日就不要著急上山了,住在這里,她傷口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