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雙更合一
其中令陳凜印象最深的,莫過于夏郁了,跟另外十三個人不同,她也曾是家世清白的女子,所以她的身上有一股其他人不具備的書香氣、以及屬于她自己的精神氣。
再加上夏郁本身演技,只能說,每一個夏郁的鏡頭,都是一場顏值與演技的頂級盛宴
但陳凜反倒沒有鼓吹夏郁,夏郁到了這個級別,這種演技給他感覺好像已經不出奇了,是比畫地為牢更勝一籌,更加穩定,但沒有爆發,沒有特別令人動容的點
再者,電影上映,到時候夸贊莊和、夸贊夏郁的影評、聲音必然是鋪天蓋地的,不會少他的這一篇陳凜更想從其他人的身世角度,談一談這部電影讓他覺得感動的地方;
首先是戴濤從江邊返回城里,遇到士兵、難民那一塊
他說,十五六歲的孩子,放到現在,還什么事都不懂,在那個年代,卻已經扛起了戰爭的重擔,其實啊,他也知道,此番回去,極有可能尸骨無存,但他仍然無悔
我覺得,他不只是肩負戰爭的重擔,更是肩負著華夏民族的精神脊骨
然后是豆蔻。
他沒有一味去歌頌、贊頌那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姑娘,因為本身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歌頌;
為了一段虛無縹緲的愛情,為了給王浦生彈一曲琵琶,不惜冒險回翠喜樓,結果被日寇殘忍殺害;日寇罪行罪無可赦,但陳凜要不是踩著道德底線,不想被人批判受害者有罪論就差罵她一頓,“活該”了;但換另一個角度,換豆蔻自己的角度,卻又是美好的。
他是這么去描述的這件事的,她是愚蠢的、無知的,但也是純粹的,她不是生來如此,而是時代的造弄、她是那個時代,“商女不知亡國恨”很典型的代表人物,臨死也不是為了大義,就是為了一件看我們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就只是這個小姑娘,很純粹的追求。
然后是其余人戴濤、李全有、王浦生、等等。
每一個他覺得有閃光點的人物,他都用簡短的幾句話概括。
最后他是這么結尾的。
盛世,她們是被封建禮數遺棄在泥潭的小金人;戰爭,她們也是被男人遺棄的存在;
她們本來就是被禁錮在籠子里,不能自主的雀,時代沒有給予他們扛起民族的刀槍,卻又批判他們不知道保家衛國,只懂得縱情享受;
本質是什么無非就是那個時代,被封建所腐爛到根里的男人們,為撇開自己的責任的慣用伎倆
但她們沒有自憐自艾,而是選擇了成全那些女學生,這是對女學生的救贖,更是她們對自己的救贖
因為是手寫,中間又有很多的停頓思索,關于措辭上的考慮,當陳凜將這一篇影評寫完,恰好,機長正經在提醒,已經進入帝都范圍,即將到底帝都國際機場;
此時已經是華夏下午四點,等下了飛機,陳凜都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機場找了個有網絡的位置,將這份將近三千字的影評,打到筆記本電腦上,隨即發布到了華夏電影網光影評說欄目。
其次轉發到了某瓣等社區網絡平臺
陳凜熬了個通宵,發布前,還覺得精神抖擻,但扣下確定發布按鍵一刻,整個精氣神都好像被抽了個空,渾身疲倦到了極點。
“果然是年紀大了”他嘆氣。
沒辦法,只能去旁邊的飲料機買一罐某功能性飲料,提提神;
回到家,媳婦雖然埋怨他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愛惜身體。
但還是貼心給他收拾殘局,他轉頭看著媳婦,從包里拿了一個飾品盒子,放到媳婦化妝臺上。
他洗把臉,連澡都洗不動了,最后的倔強是吃上兩顆護肝片,才恍然失笑
“總算能夠睡個好覺了”
夏郁是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才看到的陳凜的這一篇影評。
評論區已經非常火熱了,甚至一度登上熱搜。
電影還沒有在國內正式首映,但陳凜作為華夏這一兩年最為出圈的幾個專業影評人之一,影評還是關于莊和新電影,再加上這幾天“柏林電影節”“莊和電影”的熱度。
最后的最后,還有一個關鍵詞“金陵祭首篇影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