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抵命,就是她這一輩子,活著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這根稻草壓在她的身前,輕了重了都不行,夏郁、陶璋、謝燃、一次又一次為這根稻草注入生機——直到今天終于穩穩落地了。
終于可以扎根。
在枯萎了十年后,萌發新的生機!
她笑容帶淚,沒有聲響,克制著——這是屬于她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與相互的救贖。
夏郁為什么前面不說,不第一時間說,陶棠不知道原因,只會毫無保留地理解夏郁!
實際上是夏郁已知的時候,陶棠在孕期,夏郁擔心她太激動了。
她終究四十了,孕期五六個月,不適合大悲大喜,夏郁也害怕、擔心。
兩人眼神的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時間還有很多,她們可以等會議結束了,再慢慢談!
現在是談另一件事的時候。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
夏郁言簡意賅:
“我還活著,并沒有死去,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生命體,我還是人類,并且,我確實要完成相應的快穿任務!”
夏郁沒有將這件事一五一十都說了,那就復雜化了。
“我目前僅保留這個世界的記憶。”
“我的任務跟我的職業,也有很大的關系——獎項、票房。”
“我已經完成了四個階段的任務,現在,要進行第五階段任務。”
溫穗是通過對于快穿題材小說的了解,以及夏郁經歷與談論內容,去猜測夏郁的任務。
謝燃與費洋雖然沒有相應的任務了解,但通過了解夏郁這些年的過往,尤其是一直關注她的費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分析出了大概內容:
“你是從《畫地為牢》開始的任務生涯?畫地為牢是第一階段?然后是香江金像獎?”
費洋兀自分析,他眼神復雜:“華夏三金?歐洲三大?百億票房?”
眾人醍醐灌頂。而他的分析與基于目的性,終于問詢:
“任務完成與失敗,是否有獎勵或懲罰?眼前這一切,是否屬于獎勵的范圍?”
費洋挑眉,絲絲入扣。但凡夏郁再多說幾句,他幾乎就將系統摸盤清楚。
在這個空間內,夏郁具備【s級權限】,能夠清晰感知到費洋的心跳頻率——
能夠通過他的心跳、眼神,讀懂他的,謝燃的,他們的渴望……野望?
“在現在的這一場任務生涯中,每一項成功,我能夠得到五年的生命,能夠得到視覺、聽覺、力量上的提升——沒有真正的失敗,但無法完成,意味著……我不能獲得更多的生命!”
“我的生命……在十九歲那年,就已經停止了!”
“我是快穿者,一個失敗的快穿者,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復蘇。”
夏郁講這段話的時候,平靜地不像是在講述自己,完全不覺,這有多么令人駭然。
謝燃、費洋狠狠抽了一口氣,死死盯著夏郁,試圖從她平靜的眼眶中,尋找到一絲破綻。
什么破綻?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甚至不知道,此刻應該用什么言語表達內心的震撼!
“……死而復生!”
夏軼、陶棠、溫穗卻不是,她們心臟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
似乎通過這段話,想象到了那一年,那一刻,那一個少女的絕望與崩潰!
“唰”一下,夏軼原本平靜的眼神,發生了海嘯般的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