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的冷靜、理智、永遠出乎了余君豪的認知,卻又是預料之中。
這就是夏郁,這才是夏郁……這才是為什么自己抓耳撓腮、都讀不懂的致命吸引力。
換句話說,如果當初、一直以來夏郁不是這么干脆,自己可能也逐漸放下了吧?
[不過這一次,飾演一對七年之癢,又重歸于好的夫婦,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心愿?]
看著夏郁晨練結束,返回屋子里,余君豪望著逐漸刺眼的朝陽,灑脫一笑。
要是夏郁看到,則只會批兩個字,“憨憨”。
心動嗎?怎么不心動?
但人吶,有很多事,去執行、完成所獲得的成就感,往往比心動那一瞬間,要付出后面幾個月、幾年、幾十年時間來的更有意義。
人生有很多遺憾,為什么心動不能是呢?
夏郁站在房間中央,透過落地窗,還是能夠看到陽臺外,那一抹斜倚的影子……
因為昨晚的特殊。
除了主要戲份殺青了,大部分人可以離開,剩下懂的都懂。
所以一大早莊菱就重新發了集合時間·am·9:30。
原定七點三十,既然允許你們睡懶覺,就不允許你們遲到了。
九點莊菱就在等待,而不負“莊望”,九點就陸續有工作人員報道。
“還不賴!”莊菱傲嬌挑眉。
畢竟昨晚這些人出去浪了,而她徹底結果導演的職責后,只能壓抑著。
壓抑的結果,就是暴躁。
莊菱還想著這一大早能有個人犯錯觸她霉頭,讓她罵一頓解氣。
只能說,天不遂人愿,換句話說,這個劇組莊菱夏郁聯手調教出來了。
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樣子——一年最多拍兩部戲,少的時候一部戲,剩下時間都在躺,就卷這一個兩個月的,積極點沒毛病的。
夏郁是晃晃悠悠到的片場。
選了個能曬著陽光的地兒坐下,拿出筆記本就開始敲敲打打。
莊菱也知道她在做正事,但昨晚沒能出去浪,真是有一把火憋著。
各組人員不犯錯,她也就只能把這股邪火撒在夏郁身上。
師妹嘛,不拿來罵一頓,那叫師妹嘛?哪有師姐不教育師妹的呢?
找茬嘛?她很擅長的。
“你說你一到片場,不準備化妝,不看看劇本,琢磨一下,你好歹幫著看一下片場吧?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兒?哪有一部戲還沒拍完,就已經寫了一堆劇本的?這部戲拍的時候,你看看你的狀態,跟拍《阿弗西婭·海切爾》的時候,一個天一個地!”
“?”
夏郁起初一臉狐疑,還沒發覺莊菱的不對勁,頭也沒抬,淡淡回應:“咱們不是說了,十點半開拍?化妝師現在剛到劇組,正在捯飭化妝品,怎么也得等十五二十分鐘后才能正式上妝。”
“呵!”莊菱直接冷笑:
“怎么?頭都不抬一下?還跟師姐頂嘴了?怎么著,賴上我了?說是你導演,結果到了劇組,監制是我,導演是我,你到底算什么東西?就干當個演員?啥也不干了?杵著干啥?”
夏郁心下一個咯噔,抬頭,就看莊菱紅著眼。
[師姐狀態不對勁!]
她咽了口口水,“我做錯什么了?”
這句話可把莊菱直接點燃了。
她一個擺手,“你沒錯,錯的是我,您國際影星,華夏新生代女演員天花板,幾大系列電影第一人,怎么會有錯呢?是我,是我錯了!”
“嘶!”夏郁心中忍不住抽氣了,看了看莊菱現在的狀態,一副肝火旺盛的模樣,要是平時,不是在劇組,夏郁指定跑了。
弄不贏。
跟一個已經不打算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嘛?
她會認為你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