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整個思緒就全亂了,最后是挺著一股勁兒,貪婪地吸了一口氣煙又狠狠將煙丟到地上踩滅,將自己的安排告知這群窯姐:
“我已經吩咐人幫著解決上廁所的問題,陳喬治和阿顧會在院子里挖個臨時茅坑,我會再給你們兩個鉛皮桶,加上兩個硬紙板做的馬桶蓋子,當做臨時馬桶!等臨時馬桶滿了,就拎到后院倒進臨時茅坑,而且時間必須在凌晨五點之前!”他咬著牙一口氣講這番話說完。
沒想到,他一說完,那個叫紅菱的窯姐一邊抽著煙,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清早五點?我們的清早是現在啊~”
說著她抬起了手,撩開袖子,露出腕表,上面指針說明了現在的時間——下午一點以后。
法比一眼掠過,壓根兒就沒講目光多停留在紅菱身上,而是看向了玉墨,用他以往從來沒有用過的,平心靜氣的語氣跟她道:
“從現在開始……”
……
“咔!過了。”
莊和喊咔的時候,現場很多人都還沉浸在情境里,尤其是拍攝的演員——
這可能是拍攝一個月以來,最順利的一天了,兩條就直接過了。
不少人不知道的是,拍完這兩條,莊和又復看了一遍,最后跟攝影道:“保存第二條,沿用第一條!”也就是說,這第二條拍下來,用途就是避免到時候第一條出現瑕疵,救場的。
實際上,一條就過了!
年輕演員們之前看夏郁的電影還沒覺得說她演技有多厲害,只覺得她飾演的角色讓人挑不出毛病,之前一下子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等到跟夏郁對戲,尤其是同一場里,還有另外的實力派演員跟夏郁之間發生碰撞時,她們就覺察出不對勁了——不是挑不出毛病,是壓根兒沒有。
她不是去演戲的,她是正兒八經在體驗著“角色”的人生,穿上戲服,進入鏡頭,她就是趙玉墨!
隨著這一場戲的結束,時間來到了年關。
還有兩天時間過年。
為了趕進度,劇組連續高強度拍攝了一個月,劇組大部分人,尤其是后勤團隊人員,很久沒有好好睡個好覺了,每天工作平均在十七八個小時。
拍攝進度上,又已經比行程安排快了三四場戲份,加上連續一個月的加班,莊和自己身體也頂不順,在陶璋再三提一下,莊和干脆大手一揮,“明天正式放假!”
“明天正式放假,假期總共五天,初四回劇組!”
這消息一傳出去,整個劇組直接樂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