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老戴也憋得慌,確實就像他說的,他就是個擺設
老戴本來是想找夏郁吐槽吐槽的,但一大早看夏郁神色不對勁。
有點像是拍攝畫地為牢時候的初期狀態,但一個是絕望,一個是掙扎
不過相比那個時候,夏郁對“戲”的掌控游刃有余多了,回到房間,就完全收斂了。
就這一下子,戴承弼看著夏郁進房間的背影,明明還是兩年前那個少女,但突然就覺得恍惚隔世兩年了,夏郁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而他好像還停留在原地
“難怪莊老頭子上個月老罵我是朽木不可雕也當真是朽木”
戴承弼怎么也沒想到,困頓了一個月,竟被夏郁一個背影,當頭棒喝,
一下子將他從“夢游狀態”里拽了出來。
怎么就悟性這么差呢
這兩月,莊老頭旁敲側擊、是不是就提點自己,自己咋能一點都意會不著呢
他甚至忍不住“啪”打了自己一巴掌,看得一旁正在忙著收拾東西的孟冬一愣。
“戴導、怎么了”她問。
戴承弼突然就笑了,渾身上下某道枷鎖,好像突然地,沒有征兆地斷開了。
“啊沒事,就剛腦子被門夾了,現在好了”
“哦”孟冬似懂非懂,實際一毛不懂
等夏郁出來的時候,發現老戴那股毛躁勁兒沒了。
夏郁也是迷糊,怎么換衣服的空擋,膈應了近一個月時間的戴承弼,突然就調整過來了。
還詫異,“怎么剛才不是還有話想跟我說”
老戴翹著二郎腿,吃著早餐,看著窗外的帝都,橫了她一眼,“突然想通了。”
至于想通了什么,老戴沒繼續說,夏郁也沒繼續問,但老戴下一句話,夏郁就已然明白了。
老戴那句想通了是什么意思了。
“角色琢磨的怎么樣了”他問。
這是自戴承弼九月進入劇組后,這么長一段時間以來,頭一次關注夏郁。
戴承弼以往就愛鉆牛角尖這一點夏郁算是有一定了解的。
但這一次跟上一次在畫地為牢劇組,需要戴承弼快速做出抉擇不同。
所以,她當時不得不打電話給程志清,選擇給老戴快刀斬亂麻。
可這一次,夏郁覺得時間蠻充足,也許拍著拍著,被宋昂壓著壓著,他就想開了。
但沒想到,就換個衣服的功夫,他竟然就想通了。
就挺突然的,旋即調侃道“戴大導演,終于想起我了”
給老戴整的挺不好意思的。
畢竟是個大男人,矯情了幾個月,也真是夠娘們唧唧了。
眼見老戴紅著一張臉,耳朵都要滴血了,嘴巴嗡嗡地又說不出一句話反駁
夏郁也沒舍得為難他,哪里舍得呢,她工作室,可就這么一尊大佛活寶貢著養著
“想通了,就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從宋導手里偷個師他確實有不少優秀的地方值得咱們學習的、這不是作為夏郁跟你說的,是作為你老板對你的叮囑”
“等拍完這一部,咱們工作室第一部戲,就要進入籌備階段了”
夏郁一本正經的時候也是滿能唬人的,給戴承弼說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就差站起來,給夏郁敬禮,來個,“yes,ada”了。
老戴從牛角尖里鉆出來了,跟夏郁也是很難得的,聊起了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