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布哪里肯走,聽聞郭默說完,立刻回道“正因我等都是朝廷培養的人才,當此之時,我等更應該迎難而上,為朝廷解憂排難。”
這些學生就他媽的能胡說八道花言巧語。郭默心中罵道,卻怎么也不答應他們上去。章布看到對方難纏,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嘴上說道“這位軍士,我剛才得聞一件緊急軍務,是有關趙王殿下的。我要稟報給校尉裴大人。”
“哦。”郭默雙眼一瞇,眼中寒光一閃,緊緊盯住章布雙眼,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這廝絕對是在說謊,卻不知他想要上去的目的是為何他到底是站在趙王這一邊,還是站在賈后那一邊”郭默這一刻心中便閃過了無數念頭。
章布看對方如此盯著他看,那雙虎目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一般,心中惴惴。只是表面之上,他猶自保持鎮定,眼睛也毫不示弱地盯著對方。
不成功,便成仁。章布沒有退路。
忽然間,就看對面郭默哈哈一笑,扭臉對身邊那幾個兵士道“侯三,你們把這些酒肉先放入儲物室。人家好心好意,咱們提著腦袋干活的得領人家的好意啊。”
侯三早已看著章布身后的酒肉流著口水,那心仿佛被猴子抓撓一般,站在郭默身邊不斷地抓耳撓腮,恨不得立刻就沖上去把那些人手上的酒肉搶了過來。此刻聽到郭默同意,當下興奮地高呼一聲,立刻和隨行眾人咧嘴大笑著接過鴻都學院學員手上的那些酒肉。
“大戰當前,擅自飲酒者,斬”郭默冷冷說道,“侯三,莫要忘了軍規。”
原本正興高采烈的侯三等人聽到郭默這句話,立刻便沒了笑容,侯三訕笑道“哥哥,侯三省的。打完這一仗,咱們再喝個痛快。走,還不快搬。”
“既然你有緊急軍務,那我便帶你上去。”郭默對著章布說道,“只是,只能你一個人跟我上去。”
“我一個人”章布聽到對方這句話,不由臉上浮現出愕然之色。他立馬意識到不妥,心下一橫,咬牙道“好,我便一人上去。你們就在這里等我一會。”
操,大丈夫不為五鼎食,當為五鼎烹。
這一刻,章布內心里沒有絲毫后悔;這一刻,章布內心里全是絕然。
這一刻,郭默倒是對這個依然還是學員的所謂鴻都三杰產生了一些敬意。他心中已經認定對方絕對是趙王一伙的。他原本不想多事,若是這些人轉身離開,他也不會有任何阻攔。可對方竟然要獨闖虎穴,不說立場區別,單說這份勇氣,便是讓人敬佩。
“這人是條好漢。”郭默心中暗贊道,“一會看能否不傷他性命。這年頭,如這等能將自己生死完全置之度外的好漢是越來越少了啊。”
兩人順著這城墻的階梯一步步來到城墻上頭。城門校尉裴整扭頭看到他倆,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章布和他手上提著的那顆人頭,不由眉頭一皺。
“郭默,此人是誰所來何事”
“稟校尉,”郭默抱拳道,“這人乃是鴻都學院學員,鴻都三杰之一的章布。他說他在趙王之事的軍務,故此小人不敢怠慢,便將他帶到校尉大人這里。”
“哦,你就是那章布。”裴整走上前幾步,饒有興趣地看著章布,又看了看那面目早已模糊的人頭,眉頭又是一皺,“此人殺就殺了,殺掉之后還毀了對方面目,章布,此事你認為妥當嗎”
“謀逆之人,人人得而誅之。”章布不卑不亢地回道,“至于面目毀不毀的,此乃小節也,不足為校尉大人說道。”
裴整聽他如此回答,不由大奇,看向章布的眼神之中興趣愈是濃厚,“還真不愧是傳說中名聞上洛的鴻都三杰,當真盛名之下無虛士。章布,不知你可否有興
趣以后來我麾下辦事我裴某人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裴整這一刻又起了愛才之心,當下便出言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