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郭貴不是也被移交出去了嗎?”
“是,我主公他非要先把郭貴的奴仆身份給免了,然后才移交出去的。夫人自然大怒,好幾天都沒有讓我家主公進門。”
“哈哈哈哈。”凌普聞言是哈哈大笑,“那和這首詞曲有何干系?”
“我主公為了賠罪,特意讓縣長夫人請了我家夫人前來江上游玩,而他也就是在那天就在這大江之上吟唱了這首詞曲。
那邊的喬登修為精深,便是在呼嘯地江風之中,也將兩人的話語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當他剛聽到這首詞曲是周行所作后,原本已經暢快的心情又變的不那么順暢,后又聽到他和王天蕓之間的那些夫妻間的事情,心情更是惡劣至極。
雖說他最近強迫自己忘掉王天蕓,可這種事情不是說忘便能忘去的。劍閣關上那道倩影在心中猶然清晰可見,只是伊人卻已嫁為人婦。
他長吸一口氣,壓住自己不舒服至極的煩躁心情。又聽見那凌普奇道:“這纖夫怎么這么少了?我們江州那邊拉船的纖夫可比這里多多了。“
“原本也不少人。”卻是船家開口道:“這些日子高侯那邊施工不斷,不但天天白米飯管飽,聽說做完工后,高侯還會根據建造的速度和質量給一定的獎金。好多纖夫都跑到高侯那邊去干活去了。可比在這里拉船舒服多了。”
“哼,小恩小惠罷了。”喬登聽到后心中不由這般想道:“和我所做的利國利民之大事相比,簡直就如螢火之比月光。”
幾人等船靠了岸,各自牽著自己的馬匹下了船。杜疇和凌普騎著馬走了一會,看喬登一直跟在后面,不由問道:“這位兄臺是否也是去僰道侯國哪里?”
“是了。”喬登心中暗叫一聲慚愧,剛才未登船時,看他也是修士,這兩人就有意無意向他示好交往,只是他為人素來高傲,點頭之后便獨自一人傲立一邊。杜疇兩人看他如此,自然也不會再邀請他。這時他上了岸,又拉不下臉問路,只能緊緊跟在這兩人的身后。“初來乍到不知路如何走,就跟在了兩位兄臺身后,還望兄臺莫怪。”
“哈哈哈哈。”杜疇聞言爽朗笑道:“出門在外,四海之內皆兄弟。這位小兄弟看來這大概是初次一個人出門吧?我叫杜疇,現在受任為僰道侯國的主薄,這位是巴郡江州人氏,叫做凌普。”
“哦,久仰久仰。”其實喬登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兩個人,嘴上客套道:“我叫喬登。”
“喬登?”杜疇和凌普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大吃一驚:“蜀郡喬家的喬登?”
“正是在下。”看到這兩人的反應,喬登的心情終于再度陽光起來。
“原來是蜀郡喬家大公子,今日得見,大慰平生啊。”杜疇兩人是真心實意地在馬上抱拳行禮道:“杜某當年曾在尊祖門下聽過一段時間課,受益良多,至今銘記于心。許久未去拜訪,甚是慚愧,卻不知尊祖近來身體可好?”
“蒙兄臺垂問,家祖身康體泰,一切安好。”
有了這層關系,三人立馬熟悉熱絡起來,說說笑笑行了不到半個時辰,喬登遠遠便看見官道兩旁豎起了兩塊一丈多高的平整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