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棟還在建設的便是學堂,”杜疇指了指東邊介紹道:“未來我們侯國所有的適齡孩童都可以入學。”
“大善大善,”凌普點著頭道:“高侯如此善舉在大晉真是聞所未聞。若是所有的郡縣侯國都如高侯這般,天下大興指日可待。”
聽著凌普這般贊揚周行,喬登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心道我這些天所推行的才是讓天下太平讓大晉繁盛的最佳政策,周行這種小恩小惠算得了什么。
“杜兄,”喬登真是年輕氣盛,臉上也藏不住心思,嘴中冷聲道:“我怎么聽說這學堂日后要教習的不是圣人之學?是否有這么一回事情?”
“咳咳,”原本正意氣風發地杜疇聽到喬登此話,臉上又露出了些許尷尬之色,“圣人之學自然是重點教習的。但我家主公非要再設置一些其它課程。”
“哦,”凌普遠在巴郡,自是沒聽過這些,好奇地問道:“都還有哪些課程?”
“天文,地理。”
“這些孔圣人當年也研究的啊。”凌普絲毫不感到奇怪。
“還有一些其它的,叫做什么算數啊、格物啊等等。”
“哼,杜兄這是為你家主公臉上貼金啊。”喬登嘴角帶著一絲譏笑道:“什么圣人之學,不過就是練習識字罷了,叫做什么語文?小學內容都算不上的。”
“咳咳,先從基礎打起嘛。”杜疇辯解道,不過語氣聽起來怎么也不理直氣壯。
依舊是在周行富麗堂皇的會客廳內,周行對于喬登和凌普的到來表達了熱烈的歡迎。這幾人都是干實事之人,閑聊客套幾句之后,凌普便問起了醫館之事。
“凌先生既然是杜主薄強烈推薦之人,我自然相信凌先生的醫術和為人。”在杜疇的介紹中,這個凌普之父乃是師承當年號稱神醫的張陀,是蜀地最為知名的神醫。而凌普雖然才三十二歲,可一身技藝已經快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只是他一直在家中處在父親的陰影之下而不為很多人所知。“醫館剛才杜主薄已經帶你看過了吧,基本上已經建好了,待里面都收拾干凈了,凌先生便可搬進去。至于杜先生需要什么物資還有人手,都可以找杜主薄甚至直接過來找我也行。我會竭盡全力支持凌先生的工作的。”
“多謝君侯,凌某不勝感激。”凌普先是謝過周行的支持,又謹慎地問道:“聽杜主薄說君侯要負擔一半的醫療費用,不知此事是否為真?”雖說杜疇已經給他說過此事,可這事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從周行嘴中得到確認才好。
“沒錯。”周行微笑著說出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是暗自心痛,誰讓自己那天剛來時嘴大便說出去了呢。這說出去的話再收回來,周行自認自己沒那種厚臉皮。
“所有人?”凌普加重了語氣再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