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在乎我們的死活,只有修士大人們的生死才是最關鍵的。”
“別說甲胄什么的,便是武器都是最破爛的,有時候手上就只有一根木棍而已。”
……
聽完眾人七嘴八舌的抱怨之后,周行又壓了壓雙手,示意大家安靜。
“諸位,我周行既然受封為僰道亭侯,既然諸位已經是我的臣民,我自然會為大家負責。”周行一臉堅毅不緊不慢地開口大聲說道:“為朝廷服兵役乃是我們每個人必須要去做的,這不僅僅是為了朝廷,更是為了我們自己。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我想很多人已經知道了,現在流民在蜀地四處搶掠,雖說現在還遠沒到我們這里,可若是我們不做準備,不去服兵役,那萬一哪天流民打過來,我們該怎么辦?”
“當然,大家剛才說的我都記在心中。我不管這大晉其它地方是怎么規定的,我今天在這里鄭重宣布,凡我僰道侯國之民,每服兵役滿一個月,便會得到十枚銅銖的軍餉。死于戰場者,撫恤金為二十枚銀銖,并且他們家的子女優先入學。傷殘者,日后永不服役并免去一切稅賦……”。
“稍息。立正!”
“向左看齊,向右看齊!”
烈日之下,五百名打著赤膊腳穿草鞋卻精神飽滿的“士兵”正在接受周行的訓練,如果這些人稱得上士兵的話。對于僰道侯國的人們來說,甚至對于整個僰道縣的人們來說,周行的訓練成了這幾日最熱鬧的地方。
雖說上面給的征兵命令只有三天,可周行以士兵為訓練為由,拒絕派遣自己侯國的那三百五十七人跟隨大部隊去犍為郡府的所在地武陽縣。面對兵曹史的質問,周行只是說我自然會派人去給郡守大人解釋。兵曹史乃至縣長張蒙對此是異常震驚,可又忌憚于周行那傳說中過人的修為,只能派人快馬加鞭去武陽告周行違抗軍令意圖不軌。
周行自然也派人去了,還不是別人,正是王天蕓。雖然王天蕓很是不理解他的舉動,可現在夫妻一體,周行捅出大簍子出來,她也得幫著收拾。
那日周行宣布一系列政策之后,又把那些年紀超過三十五歲的男子都趕了出去,只征召十八到三十五歲的男子入伍。有了這些政策,整個侯國的適齡男子紛紛前來踴躍報名。這讓原本認為周行在胡鬧的杜疇都不由為之震驚。
在他原本的意識之中,自古以來,戰場之上的主角從來都是修士,平民就是用來分散火力吸引攻擊的。可他聽到周行對這些平民說的一番話之后,也不得不承認平民的確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
“普通男子只要拿起長槍奮力戳刺,便是鐵片也能戳出一個窟窿,修士再是煉體,肌膚也不會真的比鐵還要堅硬。沒有哪個修士真的會修到刀槍不入。就算有人將功法修煉到那種程度,那都是需要消耗大量靈力的。靈力不是無窮無盡,反而每個人氣海之中的靈力非常之少。一個平民乃至十個平民在一個修士面前不堪一擊,可若是幾十個平民只要結成隊列,便如一只刺猬一樣,修士便是再強大,那也望而生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