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徐華乃至那些教內高層為之側目的是自從章布開始游走四方吸納教徒之后,經他傳教的地區,教徒數量增長尤為之快。一開始,很多人還以為是偶然,可在試著將章布換了幾個地方之后,發現都是如此情況,眾人才知道這個加入天師教不久的潭布肯定有他自己的獨到之處。
在徐華的親自詢問之下,章布坦誠了自己的傳道方法。他從來不和那些被他傳教之人說那些個造物主創造世界之事,因為他自己壓根就不信。他每每上去就是給這些人展示一下自己所發明的那些所謂的“神跡”。什么“仙人摘豆”,什么“大變活人”,再加上他在培訓期間學到的一些基礎的醫療知識,這讓他傳道起來無往不利。
這番話說的徐華是目瞪口呆。
因為自從他跟隨他的父親奉范長生為天師之后,范長生每每給他們強調的是傳教重點要說什么贖罪啊,什么不要撒謊啊,什么教友之間人人平等啊,什么要奉獻要博愛啊。可根據這位范天師所教的這些話語,他徐華傳教幾十年,竟然收獲了了,遠遠比不了章布吸納教徒的速度。
徐華第一時間把這個事情匯報給了范長生。讓徐華意外的是,范長生在聽了章布的方法之后,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話:“進潭布為并進錄主。潭布所用傳教手法,只是你和他知曉,不要告訴其他人等。”
徐華不知道的是,在他恭敬地離開之后,這位范大天師以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老子穿越這么多年之后,難道終于又碰到了一名穿越者?”
“父親,我堅決我不同意他們提出的條件。”在徐華和章布離開之后,李享先是召集了自己的家人一起商議。他的大兒子李蕩聽了章布所說的條件之后是勃然大怒,立刻出言反對道:“他們天師教又算得上什么東西,還要父親您在大庭廣眾之下要公開受洗入教,這成什么了?這不就讓父親您成為了他們的下屬了嗎?咱們這數萬流民經過連番大戰,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血,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他天師教動動嘴皮子就想騎在父親您的頭上。這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還什么仙師?在我看來就都是一群江湖騙子。”
李享聽了李蕩的這番話,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他掃視了一下兩邊做著的幾人,對著一名年紀大約二十六七的英俊青年問道:“雄兒你是怎么看的?”
這李雄乃是李享的二兒子,平日里謙虛謹慎不喜大言,然而每次遇到大事,他總能說出讓李享感到滿意的建議。
“大哥剛才所說也是正理。”李雄看著眾人都看向自己,緩緩開口道:“先不說誰為主誰為從的問題,那時以后的事情了,現在當務之急,我覺得是要打破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嚴峻形勢。”
李雄說到這里,別說是其他人,便是平日里性情急躁的李蕩都若有所思地沉思起來。
“現在我們和梁益二州正處于一個焦灼狀態,誰能先一步打破這個局面,誰便會贏取到下一階段的主動。剛才父親說過,這天師教一是可以為我們提供緊缺的糧食,二是那潭布豪言說有可以拿下汶山郡的路線。”
“汶山郡都是在群山之中,拿下汶山郡又有什么好處?”李蕩皺了皺眉頭,出聲質疑道。
“汶山郡雖然是窮山僻壤,可也有快兩萬戶人家。”李雄面對他大哥的質疑繼續條理清晰地說道:“而且這兩萬余戶人家自古以來都幾乎是軍戶,最是能征善戰。不但如此,這汶山郡中羌人眾多,聽父親說,那潭布自言汶山郡羌人部落十有八九都信奉他們天師教。故此他才敢言有一千人馬便可拿下汶山郡。”
“雖然汶山郡不怎么產糧,可拿下汶山郡這便是我們破局的第一步。一是通過勝利讓我們流民大軍軍心更加穩定,二是我們可以得到一股新的兵力。以羌人和汶山郡那些軍戶的生活條件,只要我們如同給蹇碩他們許以德陽縣那種條件,不愁他們不為我們出力。當年蜀商先主圍困cd近一年,最后成為壓垮cd城內最后一根稻草的不就是因為馬超投靠了蜀商先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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