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周行,不是周行,周行的心不狠,但周行卻是無情之人,你知道我是從哪里看出你有問題嗎?”周行卻是冷漠的說道,而女乞丐只能蹙眉,難道周行不是從他們出手才看出他們要殺他,只是她沒有接著問,因為已經毫無意義。
“從你在那個轉角拐出的時候。”周行冷漠的指著遠處那個拐角說道。
“不可能。”女乞丐一臉不信,雖然她承認周行的強大,但是周行從她一出現就已經發現自己是來殺他的,這點她當然不會相信。
“不錯,你們掩飾的很好,那個廢物為了演好一個酒鬼,還喝了不少酒,而你為了演好一個乞丐,甚至搶了一身乞丐衣服,蓬頭垢面,很難讓人懷疑你不是一個乞丐,只可惜肚兜出賣了你。”周行冷冷的說道,而女乞丐俯身一看,紅色的肚兜此時還露著半截,看到了肚兜,她終于明白周行沒有說謊,肚兜并不是乞丐的,而是自己的,肚兜十分干凈,一個乞丐怎么會穿著這樣干凈的肚兜,而且肚兜還是真絲繡成,一個乞丐怎么能夠穿真絲繡成的肚兜。
“朝堂的確是爾虞我詐,可你們太小看江湖了,江湖的爾虞我詐,一點也不比這里少,想要在江湖活著,就必須比別人多一雙眼,多一雙耳朵,還要多一顆心,一顆冷酷的殺人之心。”周行冷漠平淡的說著,而女乞丐只是靜靜的聽著,每聽一下,她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你記得,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感覺嗎?我殺人的時候,只是斬斷了他殺手的右臂,鮮血流了一地,我不忍心看那鮮艷的血色,可是差一點我就死在自己仁慈那顆心下,我的敵人雖然少了一只右臂,可他還有左臂,就算砍了他的左臂,可他還有兩只腿,還有一雙眼睛,只要有一顆殺人之心,就算只剩一張嘴,也能夠殺人,想要徹底磨滅敵人的心,就只能讓他沒有心,唯有用劍刺穿他那殺人之心,那才能真正的放心。”周行依舊很平淡的說著,訴說著他是怎樣變成如今的周行,而女乞丐的心情已經十分沉重,她已經從這個男人身上找不到一絲周行的痕跡。
“啊......。”她痛苦的慘叫,現在她有些慶幸那個壯漢死的那樣干脆,周行手指指著她的心臟,雖然隔著幾尺,可指尖外,延伸出來一把劍,一點一點刺入她的心臟,原來被利劍刺穿殺人之心,是這樣痛苦的事情,鮮血不停的流著,她有些懊悔,自己為何要聽周行那么多的話,為何自己不給自己痛快的來一針,這樣起碼不會死的那么痛苦。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小皇帝一身龍袍,莊嚴無比的端坐在了龍椅之上,而文武百官都橫列兩旁,躬身高呼萬歲,滄瀾國皇帝倒是不興跪地那一套,只是躬身了事,今日早朝空氣卻顯得十分沉悶,武將為首,自然便是那位總兵大都督邢天元,而文臣之首,乃是白色錦衣官服,胸前繡著蟠龍,五官端正秀氣,身邊氣質倒不像官員,而是一個儒生,可誰能夠想到,他便是當今滄瀾國第一權臣楊業。
“朕,今日想要諸位認識一個人。”本該讓楊業上前奏對,看看有多少破事需要他這個小皇帝點頭肯定,就在楊業快要邁步之時,小皇帝卻率先開口,反倒是讓文武百官有些詫異,不知道小皇帝今天在搞什么鬼,莫非他是沖著楊業跟大都督兩位而來,畢竟如今朝中能夠讓小皇帝忌憚,并時刻注意的便只有此二人了。
只是就在眾人猜測之時,小皇帝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走下了階梯,下了一層階梯之后,還緩緩轉身,雙手供于身前,對著龍椅敬拜,所有臣子見到小皇帝如此,當然也只能照做,所有人都彎腰敬拜,心中卻暗自揣度小皇帝搞什么名堂,而一襲白衣的周行,緩緩從龍椅之側走出,坐在了那龍椅之上,身為皇帝怎會容忍自己的龍椅被別人坐著,可是小皇帝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因為龍椅便是他讓周行坐的,不僅僅是周行,若是每一位供奉來朝堂,都是要坐在龍椅之上的,而帝王只能下一層階梯站立面對文武百官,從而彰顯供奉的地位,與天下一般無二,也因此奠定供奉那無上的地位,只是供奉平常是不會來這里的,所以周行算是第一位坐上龍椅的供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