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兵工會,的確很厲害,只是地方玄兵工會,都不能摻合別人爭端中,否則就算死了,也只能認栽,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獨孤卻是一臉毫不在乎,玄兵工會的規矩他十分清楚,畢竟他與玄武城玄兵工會的少主,是很好的朋友,別說區區一個少主,若是會長牽扯進去,就算被殺也只能認栽,玄兵工會怎會為了一個少主,得罪他,畢竟他乃是玄武城少主,以他的天賦,定會比自己的父親更強,將來很有可能裂土封王,誰愿意得罪一位有潛力成為武王的強者。
“廢話少說,你究竟想怎么樣?”玄云宗跟玄武城本就有仇,秦徹當然不會對獨孤客氣。
“你們要殺他,我就救他。”他像是一種宣告,更像是一種命令,三人眼中都蘊含著怒火,可不能輕易動手,且不說獨孤就是一個少有的強者,其背后還有玄武軍,獨孤能夠出現在這里,玄武軍的駐扎營地自然是不會遠的。
“他可是玄云宗弟子。”秦徹冷聲說道,周行半跪著,冷冷凝視他們,緩緩恢復氣力,獨孤的出現讓他緩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任何變故都將會是他的生機,他能夠活到今天,本就不是一個輕言放棄之人,就算周行自己比別人少奮斗了三十年,那又如何,他一樣也想去那山巔看一下不一樣的風景。
“你當我是傻子嗎?”孤獨則是一臉玩味的看著秦徹,他當然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此刻秦徹的心思。
“你真的要管閑事?”蘇琪怒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之人,她也是天之驕子,也是黑巖城城主的女兒,同樣是赤王麾下三十六城之一,殊不知他們的赤王已然在這段時間死在了元武手中,當然像元武這樣的人,鏟除了周國諜子,很快就會有些人武王掌管這三十六城,而整個三十六城竟會迎來洗牌,畢竟這些城主都是赤王的肱骨之臣,雖然許多人都效忠石國,可究竟還有多少效忠周國,誰能夠知道,影殺之主蓮影,培養了赤王那種級別的諜子,而赤王也會培養自己的勢力,而這些人也是石國大害,元武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可不代表天機樓不管,天機樓就是石國最強機構,監察天下,任何不利石國的人和事情,都會被清除干凈。
“管了,你又能如何?”獨孤十分不屑。
“你是玄云宗弟子嗎?”獨孤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凝視周行,語氣像是質問周行,周行緩緩搖頭,看到了周行的回答,他很滿意,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令牌,直接扔了出去,輕飄落在了周行手中,黑色的令牌有些古樸,像是一種特殊的玉,上面雕刻著玄武之像,而背面赫然有著玄武二字。
“拿著這面令牌,你可以在玄武城通行無阻,你朝著東邊走,我來擋住他們。”獨孤輕飄的一句話,仿佛已然宣布,場中的局勢被他掌控,他是真的好心救周行嗎?不是,當然不是,獨孤當然不好心,當然也沒有壞心,周行的實力他一眼就看透了,武士七重山,在他眼中那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的性命對獨孤來說可有可無,只是這些人都是他厭惡之人,尤其是那秦徹,玄云宗大弟子,更是令他厭惡惡心的人,能夠讓他不痛快的事情,他原因做。
“獨孤,你會犯下大錯的。”秦徹一臉警告說道。
“哦,我倒是不明白,我會犯下何錯?”獨孤皺眉說道,秦徹開口,蘇琪心中一懸,她認為秦徹是要說出周行吞下精血的事情了,如果讓獨孤知道,那么精血定是有去無回,剛才她對秦徹起了殺心,不會被他感覺到了,現在就是要破罐子破摔?
“赤王的諭令你收到了嗎?此人便是赤王諭令追殺之人。”秦徹轟然開口,獨孤一愣,倒不是因為秦徹的話中的內容,而是秦徹的愚昧無知,而蘇琪跟慕淵也是一愣,隨后慕淵眼中不屑,這個人是真能扯,這也算是意外,周行還真是赤王想要找的人物,可誰能夠想到周行居然長得跟周玄一點兒也不像,誰又規定親兄弟就一定會長得相像,似乎沒有人都考慮過這個問題,也許是因為人命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在赤王城之中,因為一幅畫像卷起的血雨腥風,足以讓人震動,因為這些天來,畫像頒發之后,死亡人數至少高達三十萬,這是多么龐大的一個數字,可這個數字,在那些人眼中,不過是數字,而不是一條條人命,許多人根本就不是因為畫像原因,而是被其他原因殺死,比如那一對兄妹,只因為那兩位玄云宗弟子對那位少女起了邪念,所以虐殺了他們,這種情況不會只有玄云宗弟子做,這樣死掉的人怕是要占據一大部分,不過沒有人在乎,只因為這些人弱,弱小的螻蟻,終究是螻蟻,螻蟻只能在人們鞋下掙扎求存,而不小心被人踩死的螻蟻,誰又能在乎他們的性命,甚至人們都不會發現,自己的鞋究竟踩死過多少螻蟻,因為沒有在乎,所以性命也變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