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袍大主司,凝望著那里一臉茫然的周行,無形之中,一股浩瀚的圣輝落下,周行臉色一變,那股浩瀚圣輝,如同星辰大海,直接朝著周行壓下,整座山,都在顫抖,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不能做絲毫動作,就算是劍皇李青萍,此時也只能看著,一位圣人就算不出手,也足以讓他們無能為力,這便是圣人的恐怖,仿佛圣人只要動一個念頭,那么他們就會死去一般。
圣輝的威壓,如同萬千風暴,朝著周行落下,無形的利刃,似乎要將周行撕成碎片,那種危險,猶如整個天穹要塌下來,周行的劍出手,顯得那么蒼行無力,長劍高舉,猶如一柱擎天,仿佛是要撐起一片傘,可那浩瀚的威壓,浩浩蕩蕩,無形的力量,沉重的壓下,嘭,周行雙膝跪地,整個大地瞬間開裂,雙膝血管撕裂,金色的血液緩緩流出,周行醒來,這體魄已然十分強大,可居然在圣人面前,輕易破碎,就像是一瓶普通的瓷器。
強,不可思議的強,周行知道武皇強者的強大,也知道那便宜老頭的強大,但是這便宜老頭在他身邊,根本沒有釋放一絲武神威壓,甚至周行認為這便宜老頭還不如自己那便宜老子厲害,畢竟很難從這便宜老頭身上看到高手的一絲絲氣質,但周行這個想法可是大錯特錯,如果讓這便宜老頭知道內心想法,怕是要將周行吊起來打一頓,那周皇算是什么東西,也敢他老頭子比,他老頭子哪怕如今大限將至,但對付周皇那種人物,十幾個也不是絲毫問題,且不說武皇隔重山便是隔一片天,周皇與他可是隔了兩片天,那周皇站在他面前,都不敢提起勇氣跟他動手,就算是周皇那老頭子,也休想勝過他。
此時周行,第一次沒有提劍斬下對面這個老人的欲望,要知道身為一個劍客,這世上遇到什么事情,都是用劍表明自己的態度,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沒有勇氣提起劍,圣人雖強,可一個圣人,就將自己逼到這種殘酷的狀態之中,那么高高在上的那位神邸呢?可隨意支配圣人,圣人在他眼中,與蒼生螻蟻無異,這樣強大的存在,他憑什么說自己要去殺他,他憑什么能夠殺他,就憑自己這天真的念頭?周行這是第一次看不起自己,也在此刻怒罵自己,罵自己不中用,也罵自己的手,不配拿著這把劍,這把名動天下的劍,他的心里在咆哮,他的意志在抵抗,風,狂嘯,云翻涌,天陰沉,雨如同利劍一般,落雨而下,三位半步武皇,一位劍皇,此時身上玄氣涌動,擋住了狂涌澎湃的波瀾壯闊,不過這也只是波瀾壯闊之中的滄海一粟,若是整片滄海落下,他們當然抵擋不住。
圣人很強嗎?當然強,可是他是被神選中之人,神能夠選中,圣人強自己難道會弱,圣人強,那么圣人為何沒有被神選中,所以他不如我,如果現在他與我轉換過來,身為武尊面對圣人,他絕對會是搖尾乞憐的狗,甚至已經趴在地上,自己也許根本不用動用圣威,所以這家伙不如我,周行心中轟然開朗,劍被他駐地,金色的血液已經止住,身軀緩緩堅挺,像是一桿長槍,不屈不饒的站了起來,堅毅,不屈,雙眸之中劍意,似乎化作了兩柄實質的利劍,行袍大主司臉色劇變,身為圣人已經不知道都就沒有情緒失控了,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小子,能夠站起來絕對是一個奇跡,天大的奇跡。
“不得不承認,你小子很邪乎,但做陛下,不夠。”冷漠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感情,陛下是何等神圣的存在,是天下劍修的信仰,從某種程度來說,甚至超越了武神,在所有劍修眼中,劍宗已然與神無異了。
咚,悠揚的鐘鼓之聲似乎從那遙遠的戰場之中落下,天上的烏云之中,投射出來一抹粗壯的金光,歐陽手中那枚銀色的令牌,顫動了起來,咚,咚,咚,一下,一下,猶如戰鼓之聲,凄涼,哀鳴,那枚令牌落在了周行的頭頂之上,一種圣光猶豫雨點一般滴落,將周行周身所有的圣威驅逐出去,所有人都震撼不已,這是劍宗傳承,真正的劍宗傳承,原來歐陽宗主說這是劍宗的選擇,并不是謊言,劍宗果然選擇了他。
“見過劍宗。”死人立刻恭敬無比,這位大主司也愣在了那里,劍宗令已然選擇了他,自然他就是劍宗,這點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大主司,難道你還認為他不是劍宗嗎?”歐陽臉色陰冷了下來,劍宗那可是神圣的,就算是圣人,也不能褻瀆劍宗。
“老奴不敢。”這位高傲,神圣的圣人不得不彎曲自己的腰骨,只因為劍宗的傳承,不容自己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