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可是您的未婚妻。”小云將未婚妻三個字咬得極重。
“唉,算了,等周國的事情了了,本宗會去昆侖圣宮一趟,相信昆侖圣宮絕對不敢跟本宗做對。”此時周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周國的事情,至于禹真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拖,畢竟對于現在的周行而言,天大地大報仇最大。
“告訴三軍,立刻啟程,天氣很好,但是本宗的心情很不好。”周行已經沒有心情坐在這里了,現在他只想去周國,看看他的那些仇人,害死自己母親的周氏皇族,會怎樣在他劍山鐵騎之下蹦跶,他也想看看,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是否負隅頑抗,還是投降認輸,如果他真的投降,倒不是不能考慮放過周氏皇族一脈,不過周皇必死,在周行眼中,任何人都可以不死,但是周皇必死。
“母親,你在目光,韓漠且又冰韓,無數的寒氣,似乎在雙眸之中匯聚,身上的氣息若隱若現,殺意籠罩在了整片天空,無數的烏云籠罩了他的頭頂,沉悶的氣壓,讓人不敢大聲喘氣,甚至都沒有人敢跟周行說話,無論周國怎樣掙扎,這個國度,周行都不容許存在,因為她的母親死在了這個卑污的國度之上,他不容許這樣的國度屹立在大陸之上。
“父親,您在看什么?”一座高山之上,一位行發蒼蒼,臉色布滿褶皺的老頭子,顫顫巍巍的拄著一根龍頭拐杖,手中干枯的皮膚猶如枯柴,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將這個老頭子吹倒,而且是永遠起不來的那種,可是這個老頭子卻身著一身黑色的龍袍,胸前的墨龍張揚舞爪,猶如一頭恐怖的巨獸,這位老頭子不是別人,正是老石國的皇帝石皇,他那渾濁的雙眸之中,似乎還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身后同樣是一群老人,其中一個老人,同樣與他一樣,仿佛一陣風能夠吹倒,但他還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將自己的身軀撐起,猶如傲立的孤松,站在了狂風暴雨之中。
“周國皇都。”四個字從他嘴中吐出,身后的那些老人,都緩緩挺直身子,傲立當場,似乎將自己的目光,投向那遙遠的天際,哪怕他們用盡全力,佝僂的身子,也不能挺直一二,石皇沒有身著龍袍,一身樸素的長衣,卻也遮掩不住他身上那睥睨的皇者之氣,可此時他站在這些老人面前,恭順的就像是一個孩子般拘謹,畢竟這里的老人們都是來自老石國,而且都是與自己父皇一代的人物。
“老朋友,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石皇望著身后,站在了最前面,只是與他差了半步的那位老人,那位老人雖然已經完全契合風燭殘年四個字,但身上一身紫緞長袍足以說明他的地位,至少在這老石國之中,非富即貴,他當然是大富大貴之人,他叫做龍三爺,三爺是石國之人對他的稱呼,至于他的名字,就連石皇也都已經淡忘了,如果有人說石國最富有的人是誰?石國之人,絕對會第一時間脫口而出,有道是皇家富有四海,可是人們第一時間說的絕對不是石國皇室,而是這位龍三爺,龍三爺絕對是石國最富有之人,絕對沒有之一,石國所有生意,哪怕只是跟生意沾邊的東西,都跟這位龍三爺有關,所以人們都知道,龍三爺很有錢,至于究竟龍三爺多有錢,沒有人能夠說的出來,但是可以肯定龍三爺很有錢,傳聞就算石國之人不干活,只吃龍三爺一家,也能夠吃上三百年,這種財富儼然足以稱之為恐怖了,如今石國大軍出征,大軍的所有后勤支出,并不是石國國庫出資,而是這位龍三爺。
“是啊,等的頭發都行了,等的子孫成群,等的都快忘記了當年的那些事情。”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那渾濁的目光之中,此時迸發出來一抹銳利的目光,一臉恨意十足,顯然他不會忘記曾經的那些東西了,一些已然埋藏在歲月的長河之中,就連他都快要忘記的東西。
“是啊,等的太久了。”老石皇也苦笑一聲,當初他們何曾也不是一腔熱血,當初他們何曾也不是雄心壯志,可是都被歲月抹滅完畢,再也不是當初他相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