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一個細微不可見的傷口,也是火辣辣的疼痛,當然最痛的不是周行在她額角之上留下的傷口,而是她周潔居然傷在了周行手中,哪怕這個傷口幾乎可以不計,但身為堂堂一個武王,與一個武侯交手,率先受傷的不是周行,而是她,這簡直就是巨大的恥辱。
“你找死。”憤怒的聲音,尖銳的響起,猶如萬千細針扎入了人們的耳膜,所有人都聽到了周潔的嘶吼,身上的玄氣爆發,猶如滾滾海濤,層層爆發而出,仿佛身邊的一切都會被碾碎,這就是境界的差別,也是玄氣的差別,武王跟武侯的玄氣差距,那是何等差距,僅僅是這玄氣澎湃,就能夠碾壓周行,周行的身姿立刻凌空后退,身如輕燕,腳下連點,一躍十幾丈,幾個起落便與周潔拉開了幾十丈的距離,可是這幾十丈距離對于武王強者這種人物而言,那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那澎湃的玄氣,匯聚而成一道海潮,猶如一道高高的海浪,狂風巨浪落了下來,周行手中長劍,雙手緊握,武侯六重山的玄氣涌入了那離火劍之中,離火劍的劍身之上,那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朱雀,似乎張開了雙眸,赤紅的目光,燃燒起熊熊烈焰。
“烈火劍。”這是周行修習的第一劍技,無數的火浪仿佛從地下冒出,形成了滾滾巖漿,在空中化作了一道強大的劍意,天穹之下,兩道身影遠遠看著,赫然便是那昆侖劍仙沐昆侖,還有一位便是極北劍仙酒劍仙,二人原是想要去劍山看一眼劍宗傳承儀式,只是路上耽擱了,后來聽說劍山出征周國,所以才風塵仆仆的趕來,同時也想加入劍山大軍,身為劍修,為了劍宗而戰,自然是一種榮耀。
“這便是劍宗?”酒劍仙悠閑的御劍而立,從腰間拿下酒葫蘆,狠狠灌入嘴中,此時他們二人的氣息更加渾厚,隱隱達到了武侯七重山,甚至更高的層次,顯然他們二人要加速朝著那武王境界前進了,他們雖然乃是天才,但是沒有異骨的支撐,能夠在武侯境界,構造這第七重山,可以說是逆天的人物了,武皇境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甚至將來有可能沖擊那更高的層次,當然這強大的實力,自然是來自他們前去爭奪的生命之水,他們煉化了生命之水,實力自然是突飛猛進,雖然生命之水對提升境界不是最理想的五大奇珍,但也是五大奇珍,畢竟是能夠與五大超品相提并論的存在,不僅僅將他們實力提升,甚至還將他們根骨洗滌了一番,將來有望沖擊那更加強大的境界,這才是他們最想要的。筆趣庫
那巨大的巖漿巨劍,瞬間凝聚而成,似乎融入到了周行的劍身之上,周行蒼白的臉色,露出了一絲艱難,全力將那道劍氣狠狠劈下,巨大的劍氣斬下,那澎湃的玄氣海潮,從中間一分為二,誰能夠想到區區一個小小的劍技,居然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顯然這并不只是劍技的力量,而是周行對劍技的領悟,也達到了恐怖的層次,以周行的悟性,這倒是不是什么難事,畢竟這烈火劍并不是如同化骨掌一般品級的武技。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擋得住?”周潔幾乎要發瘋了,因為這海潮澎湃,那可是她武王強者的玄氣,絕對不是周行這武侯隨意能夠擋住的,可他還是擋住了,而且他還有傷。
“你,你沒有受傷?”周潔似乎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她的神情駭然的盯著周行,就在他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周行緩緩向前一步,他那蒼白如紙的臉龐,緩緩恢復了血色,哪里還有一絲病態,周行那受了重傷的消息居然是假的,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們會算計別人,周行也會,他隱藏自己的實力,假裝自己受傷,就是生怕有什么變故,如果不是如此,這血脈之戰也許出來的并不是這位周潔,而是周皇周暮風,甚至還有可能是周天神那個老匹夫,因為周行明白,周氏皇族是絕對不會讓
他活著,已然不能并存,那殺他自然是依靠血脈之戰,因為這是最正當的借口,周行不是神,他自然不能算到周國還有血脈之戰這一手,但是他肯定知道周國不會放棄掙扎,而想要結束這場滅頂之災,破局的點,在他身上,只要他死了,一切都回歸原點,周行不知道周國有何辦法殺掉一位劍宗,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是對方最想殺的人,所以他要在外面營造一個重傷的假象,只是沒想到周國居然還派出了一個武王強者周潔,這周國端是算計的十分厲害,連一絲機會都不愿意給周行,就算周行假裝重傷,可周行還只是武侯,武侯與武皇還差著一層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