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著黃色龍袍的中年人,正襟危坐在處于王殿中圓臺正前方的龍椅上,雖然表面看似冷靜的望著圓臺邊上參拜的眾人,但從他滿臉的溝壑縱橫,就知道此刻的他也是焦慮不堪的。
禮數過后,王殿卻出奇的安靜了下來,一掃往日相互間虞我詐的激烈氛圍。沉寂了半晌過后,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圓臺的前方緩緩響起。
“大武司,送給我二弟回援國都的信函送到了沒有?”首先打破沉寂的人正是龍椅上的君主,獨孤淵的xxx后代獨孤東。
大武司蕭何聞言急速站起來,先是躬身作揖之后,再望著獨孤東的方向沉聲道:“回稟君主,據信使臺回報,已經成功的將救援信函送到了二君主的手上,想必此刻二君主已經在回援國都的路上了。”
聽到蕭何的話,獨孤東緊鄒的臉終于舒緩了一些。
于是滿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從自己上位以來,一直辦事高效的蕭何。他略帶微笑的說道:“不愧是本君主一手提拔的大武司,這次解了國都的危機,本君必定重重賞賜武司臺。”說罷便用袖袍略微的劃過一段幅線。
身居高位多年的蕭何自然能領會其意,便再次躬身作揖道:“承蒙君主您的愛戴,我等才能享受多年的榮華富貴。如今國家陷入危亡之際,我等身為國家支柱,應當死而后已。”然后便不急不緩的坐回到了位置上。
獨孤東聞言再次笑了笑,然后他銳利的眼神快速掃過大殿,最后的余光停在了處于圓臺左側中間位置,此刻正一臉肅然的禁武軍都統王賀飛處,接著便用一種雄渾的命令口吻高聲道:
“王都統,最近你等要多派探子留意國都周圍的動靜,一旦發現了二君主的消息,立馬前來稟報我。如有差池,定斬不赦。”獨孤東說罷又再補充道,“大戰在即,城中如有怯戰造謠是非之徒,不用依法量刑,直接梟首示眾便是。非常時期必須采用非常手段。還有國都的安危就拜托在王都統身上了,這期間禁武軍若有什么需求直接向財政司審批就行,不需要再來報告本君了。”
聽到獨孤東給了王賀飛如此之大的便利,原本坐在圓臺邊上的一些一臉陰沉的老家伙,頓時臉上劃過了千奇百怪的表情。自有羨慕嫉妒恨的,也有十分不甘的。若不是非常時期,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這等好事會落在一個粗鄙的武夫身上。要知道隨便報一個數字上去,他們便可大撈一筆啊!但即便心有一千萬個不滿意,依舊沒人敢吭聲。他們只好把這股邪火狠狠的壓在了心里,這種時候發泄無疑是作死的節奏。
王賀飛聞聲而起,接著恭敬的作揖道:“領君主法旨。”話罷便無多說,又坐回到了位置上。作為武都統的王賀飛是個剛正不阿的粗人,領兵打仗還行,若是要說些拍馬屁的客套話實在為難。再加上現在國都危機重重,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也沒心思想其他的。
獨孤東看了看回答干脆的王賀飛,心里暗自欣賞。比起那些虛偽妄言之徒,他反而喜歡這種簡單干脆沒有心機的人。這兩件大事都吩咐好了之后,獨孤東望了望王殿中的其他人帶著一種譏諷的表情問道:“諸位還有其他的要事稟報嗎?沒有的話今天的議政會就到此為止。”
正當龍椅上的獨孤東要宣布議政會結束時,從議政會開始到要結尾時都一直保持沉靜的法禮司司長周行此刻卻站了起來,躬身作揖后帶著一副陰辣的表情望著獨孤東說道:“君主,聯盟軍的兵力收縮越來越快,預計在這幾天就會發起總攻,到時就算是二君主及時趕回來也無濟于事了。唯今之際,就是要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不知那件事是否”
還沒有待周行說完,獨孤東原本溫和的臉立即肅然了起來。大手一揮,便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獨孤東當然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了,但他自認為還不是一個十分狠心的人,所以才遲遲沒有提及此事。當然更是為了顧及他和皇家的顏面,要真是那樣做了,他獨孤東以后還想不想在這個炎雪國混了。
眾人看了看前者,當聽到說那件事時原本滿臉的期待之色,頓時被后者揮起的大手抹黑,于是只好一頭霧水的裝著什么也沒有聽到,更有勝者連粗氣都不敢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