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看周蓉兒低聲自語,也聽不清說的什么,問道:“蓉兒妹妹你說什么呢?到底誰說我定親了?”
周蓉兒臉一紅,低聲道:“沒人說,你吃飯吧,我走了,周大哥。”說完,一轉身,頭也不回,輕快的跑了出去。
周行望著周蓉兒又蹦又跳的背影,很是莫名其妙,搖搖頭,道:“這丫頭,搞什么名堂,到底誰說我定親了呀?”
周蓉兒回到家,天也黑的透了,周大叔早就吃完飯去找周二叔,看到坐在桌邊的崔氏和飯桌上白的整齊的飯菜,周蓉兒很是不好意思,道:“娘,你還沒吃呀。”
崔氏看看一臉興奮的女兒,嗔道:“這么大了,還是跑來跑去的。你不回來,娘就等等你好了。”
周蓉兒吐吐舌頭,給崔氏做個鬼臉,坐在桌邊,開始吃飯,許是餓了,許是高興,還是一樣的飯菜,可是周蓉兒覺得今天娘親做的飯實在是好吃,很好吃。
崔氏吃著飯,看著高高興興的女兒,心里也是一陣輕松。自己嫁到周家,就生了這么一個丫頭,從小,不論是自己還是孩子的父親,都是疼愛得很。山莊雖然窮僻,可是夫妻兩個的呵護,讓孩子從沒受過什么委屈。看著女兒一日大似一日,越來越想年輕的自己,崔氏夫人是滿腹的驕傲,無論相貌,還是氣度性格,這滿山莊的女孩都算上,哪一個能趕得上這蓉兒的一半?
蓉兒眼看就要十七,到了該要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這兩年,不論是周家、王家還是陳家,暗地里都透露過想結親的意思,要說這別人也還罷了,那王通,品行相貌不必說,人又伶俐,可是數的著的好孩子,周叔就很是看的上。只是這崔氏夫人,卻一直是遲疑不定,不知為什么,她總是覺得,自己的蓉兒,不是那土里刨食莊民村婦的命,自己的蓉兒,不應該終生就委屈在這偏僻山谷里生老病死,默默無聞。就是這份遲疑,讓周叔夫婦對任何人的或明或暗的求親都給與了婉拒。
這周行在山莊,要是沒有最初周家的幫襯和支持,是不可能混的如此風生水起的。看著周行從一個落魄逃難的郡王,一步一步將山莊凝聚在自己的周圍,成為山莊人人鏡中的夫子,最大的主事人,崔氏得到的是一個接一個驚喜,她已經斷定:周行的將來肯定不會局限在這荒僻的山谷,山莊的未來也必然周行的將來緊緊地聯系在一起。
作為一個過來人,崔氏看到了女兒這些日子的情緒和變化,看著女兒那對周行的關注,那對周行的關心和體貼,崔氏比女兒自己更明白女兒的朦朦朧朧的小心思。她之所以從沒和女兒挑明過,沒有想辦法去促成或者掐掉那還微弱的情苗,不過是因為崔氏還無法斷定:真的將女兒許給周行,那對女兒一生,到底是禍還是福。
看著女兒今天的高興,崔氏暗想:“或許,已到了做個決斷的時候了。”
在這生產力比較低下的唐朝五代時期,像山莊這樣自成一體的小環境,其他的問題方面都基本上可以自給自足,吃,可以種植、打。穿,可以種麻織布。藥,可以上山采集。但只有一樣必須外來,那就是鹽。
食鹽,除了調味以外,最重要的還是生活中一旦缺了鹽,長時間不吃鹽,會使人渾身無力,多病,這主要是鹽里的鈉離子是人體電解質平衡的必須物質,沒有鈉離子的攝入,會使人代理紊亂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