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梅寒月道:“上官大哥,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別喝太多了。”上官遠擺了擺手,示意周劍
行,梅寒月不要打擾他,說道:“我沒事,只是想陪這些兄弟喝喝酒,周兄弟,梅姑娘,你們讓我一
個人先靜一靜吧。”周行明白失去兄弟的感情,便拉了梅寒月,示意讓上官遠一個人靜一靜,兩人
回到山洞內,盤腿坐下,運氣調息,由于剛才被高戚掌力擊中,雖然高戚手下有所留情,但這一掌擊
中,兩人胸口一直難過不已,難以順氣。
大概調息的一刻有余,梅寒月漸漸覺得胸口不再難受,看著周行仍閉目養,便問道:“周大
哥,怎樣?”周行睜開眼來,看著梅寒月,眼中滿是傷感內疚之情,并未答話。梅寒月看在心里,
她明白,此時的周行正在內疚自己不能出手保護自己,保護那些官兵。梅寒月凝看著周行,滿
是關切,兩人互相對視,目光相接,周行頓覺胸口熱氣澎湃,便斜目望著火堆,歉意地說道:“真
對不住,都怪在下自不量力,累得梅姑娘也受那高戚所傷、、、”梅寒月想,周大哥卻是一個可信賴
之人,他的保護連點私心都沒有,老是擔心我,卻沒考慮過自己,自己在滄崖門的時候,除了師父,
有誰是真正關心過自己呢,答道:“別在意,這點小傷不礙事!有趣的是,我瞧那高戚放我們一馬,多
半是看在你的份上!”周行奇道:“看在我的份上?這可奇了,這種鬼道邪徒,我半個都不認
識!”不過周行經梅寒月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高戚走時說的那句話來,到底真象,是指什么呢?
周行對自己的身世有了一些疑惑,自從在獨孤門,師傅一直跟他說,他是在獨孤門山腳下,被檢回
來的孤兒。至于親身父母是誰,每當周行問起,應奉仁只說他派弟子探尋過,早已被妖物殺害。如
此日長,周行便也不再過問。今日高戚無端的放了三人一馬,臨走時,盯著自己說的這些話,卻讓
周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什么地方不對。
“還說呢,你眼前不就有一個么?”梅寒月的聲音把周行的思緒拉了回來。周行看著梅寒月,只
見她眼睛晶瑩透亮,正凝看著自己,一張清新脫俗的臉蛋,一身紫衣在火光中,如同鍍上了一層鎦金
一般,光彩照人,這讓周行又想起了第一次在茶館見到梅寒月的場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鬼道之
徒。周行答道:“梅姑娘行止與這般邪教異徒大異,豈能與他們相提并論。”梅寒月聽罷,心中十分
歡欣,咯咯笑道:“人心隔肚皮,豈是能看出來的?如你這般老實,只怕三兩下就上了別人的當啦!”
自己自從跑出滄崖門以來,總被江湖中人當邪魔外道看待,受盡了白眼,如今這樣一句肯定,讓梅寒
月心中十分溫暖。周行皺了眉頭,他哪里能跟梅寒月這巧舌之人斗上幾句,說道:“這、、、”話到
一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梅寒月笑道:“算啦,當我隨便說說。”隨后笑容漸消,情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