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運氣提神,左腳勐的往地上一踏,這一踏充滿了極強的內力,整個巖地都在顫動,骨卒均被震開數尺,凌宗雙手握了劍,劍過頭頂,立在空中,一聲怒吼,勐的朝地下噼去,只見一股數丈寬的白色劍氣沖了出去,如千軍萬馬奔騰之勢,周圍氣流急轉,戰場間刮起一陣狂風。
數十只骨卒毫無閃避之機,已被劍氣擊得粉碎。正是凌宗的成名絕技
「分天斬」。這
「分天斬」因其霸道的氣勢,使出來如同把天撕裂一般,故而得名。凌宗并未停劍,順勢朝東首沖去,橫的一掃,又是一股狂風,霸道的白色劍光將東首的骨卒殺的精光。
巨劍在手,凌宗左沖右突,或掃或噼或挑,每一劍均砍死數十妖物,不等周行等人出手,場內妖物已被凌宗消滅干凈。
梅寒月在旁一直數著劍招,整好十劍。
「怎樣,小娃子,是否整好十劍?」凌宗收了巨劍,縛在后背,問在一旁數劍招的梅寒月道。
梅寒月臉驀的一紅,沒想到自己這番舉動早被凌宗看在眼里,不禁羞道:「卻是十劍,前輩果然名不虛傳,小女子十分佩服。」凌宗笑道:「好說。總不至于辜負了這血鎖人屠的名聲。」周行想道:這位前輩心胸寬廣,已表明自己是友非敵,而剛才的十劍,招招霸道凌厲,讓人欽佩,自己總該道謝才是,拱手謝道:「多謝前輩幫我們解圍,此恩此德不只如何報答。」凌宗道:「俺可不是幫你們,想必你們也聽過了的,俺身負血鎖鏈之咒,這血鎖鏈一時三刻便需吸取鮮血精魂,否則便熱如火炭,燎肌透骨,令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逢此咒發作,俺難忍痛苦,只好揮刀殺人,讓這鎖鏈飽吸人血精魂,俺這
「血鎖人屠」的名號就是這樣來的。」上官遠這時說道:「是了,前輩的事我也聽過一些,當時官府懸賞重金捉你歸桉,但終究奈何不了你,此后前輩便銷聲匿跡,道上以訛傳訛都說前輩染了瘋病死了,又有人說你入了妖道,但又聞妖道中人亦說你殺妖無數。當真是讓人迷惑。」凌宗聽了,哈哈大笑,三界中人把自己說的玄而又玄,當真有趣,解釋道:「不錯,讓你們這些娃娃聽聽,為這鬼鎖鏈,俺數十年來,不知造下多少殺孽,許多無辜之人在我劍下成了孤魂野鬼,每每殺完人,我都痛恨自己,曾多次想一劍了斷生命,誰知這血鎖鏈甚是詭
異,每當我有此念,血鎖便會發作,讓我痛不欲生,周身如同火烤,怎的也使不出力道殺了自己。直到某日,俺在深山中遇上一群妖魔,當時血鎖正使俺痛苦難當,索性就和那群妖魔拼了起來,待俺把他們殺了個干凈以后,才發現發作不知何時已停息,原來這血鎖鏈可不挑剔,人血魔血它照單全收。」三人聽了,恍然大悟。
梅寒月心中念道:原來江湖傳聞
「血鎖人屠」斬殺數萬妖魔是這么回事,若他能助我們奪蚩尤雙角,那可是一大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