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首領要求獻出法器才退兵。周行當眾捏碎血玉扳指,剎那間魔氣暴漲。凌雪同步結印,兩股靈力交織成防護罩。她喊道:“陸景淮,你果然是……”
就在兩人以為能守住城池時,天道降下雷火。整條街道被雷火籠罩,熾熱無比。
周行將凌雪推入水井,自己獨面天罰。雷光中,他想起前世她替他擋劫的畫面,心中一陣溫暖。
凌雪攀繩重返火場,她嘶吼道:“要死一起魂飛魄散!”兩人十指相扣,引雷入地。轟隆聲震塌半座城池。
煙塵散盡后,廢墟上浮現出青銅鏡碎片。周行和凌雪衣衫襤褸,卻相視而笑。周行擦去她臉上血污,說道:“還剩九千六百七十七劫,要不要賭下次是誰先動心?”
執事長老踏云而來,他拂塵一點,鏡中浮現三百年前畫面——皓清宗山門前,少年少女蹲在屋檐下躲雨,他偷親她睫毛上的雪花。
凌雪耳尖通紅,她說道:“原來你早偷了我一世。”周行輕笑,將碎片煉成項鏈戴回她頸間。
前方星河如瀑,似曾相識的晚風送來桂花香。凌雪扯下周行發帶,綁住兩人手腕。她說道:“這次換我等你歷劫。”
周行看著她,心中滿是愛意。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星空中,只留下一段傳奇的故事在這浩瀚的宇宙中流傳。
暴雨如注,像是天河決堤一般,狠狠地砸在鹽場的土地上。鹽工們蜷縮在漏雨的茅屋中,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周行偽裝成鹽梟頭目,正指揮著眾人將私鹽藏匿起來,卻不想被官差圍剿。他心中暗叫不好,只能奮力突圍。
就在他翻墻逃竄之時,一枚淬毒的暗器如流星般射來,精準地穿透了他的右肩。劇痛讓他幾近昏厥,但他仍強忍著,縱身跳入了旁邊的運河。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包裹,他只覺得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不受控制地下沉。
凌雪身著六扇門捕快的制服,在雨中英姿颯爽。她追蹤鹽梟至此,見那賊人跳入運河,毫不猶豫地躍入水中。潛入水下后,她發現周行胸口浮現出一道道詭異的血色紋路,似有魔力一般。她心中一驚,連忙伸手將他拽上岸。
上岸后,周行的傷勢愈發嚴重,鮮血不停地流淌。凌雪眉頭緊皺,從懷中掏出銀針,迅速封住了他的心脈,暫阻了劇毒的蔓延。兩人躲進了一座破廟中,凌雪坐在周行身旁,為他療傷。
破廟中,氣氛壓抑而寂靜。突然,周行體內的魔氣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如同一團黑色的火焰,灼傷了凌雪的手腕。凌雪吃痛地皺了皺眉,卻并未抽回手。相反,她反手點住了周行的睡穴,然后從懷中取出金創藥,仔細地為他涂抹傷口。
周行在昏迷前,微微睜開雙眼,看到凌雪額角的疤痕被雨水沖刷得發紅,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隨后,他便沉沉地昏了過去。
夜幕降臨,鹽梟們的據點卻燈火通明。周行站在中央,眼神堅定而兇狠,以“血引陣”逼迫賬房長老交出了私鹽的名錄。就在這時,凌雪如鬼魅般闖入,手中的刀鋒閃爍著寒光,架在了周行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