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穿著一身普通的房產中介制服,手里緊緊握著那串銅錢,站在一座荒廢了三十年的老洋房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那扇破舊的雕花鐵門。“吱呀”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門縫里飄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屋內光線昏暗,玄關處的青磚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周行蹲下身子,仔細辨認,發現竟是鎮煞用的舊符咒。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陣留聲機卡帶般的京劇唱腔,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突然,一個身著月白旗袍的身影從旋轉樓梯上飄落下來。凌雪手持鎏金煙槍,輕輕敲在黃銅扶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看著周行,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小周師傅,聽說你專接陰宅買賣?”
周行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凌雪,心中暗自警惕。他注意到凌雪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正泛著血沁,裙擺下隱隱露出纏著紅繩的腳踝。他禮貌地點點頭,說道:“是的,不知小姐為何要出售這老洋房?”
凌雪微微一笑,說道:“這房子放著也是放著,不如賣了算了。”就在她說話的時候,三樓的窗簾突然無風自動,一道黑影從窗前一閃而過。周行只覺得后頸的銅錢突然發燙,仿佛被火灼一般。他忍不住伸手摸向脖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周行回到店里,打開檔案袋,里面裝著老洋房的資料。他仔細查看,卻發現房產證上的戶主姓名被朱砂劃去,改為凌雪的名字才三個月。更讓他驚訝的是,土地契背面印著皓清宗的秘紋,這是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會出現的標記。
為了進一步了解情況,周行約凌雪到一家咖啡館見面。凌雪帶著一本民國二十三年的地契前來,她將地契攤開在桌上,第三頁夾著一張泛黃的婚書。婚書上新郎的名字竟與周行腰間玉佩刻字相同,這讓周行心中一驚。
兩人決定夜探老洋房的地窖。他們拿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沿著樓梯向下走去。地窖里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味,墻壁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當他們來到地窖深處時,發現七個陶甕整齊地擺放在那里。周行和凌雪對視一眼,同時伸手揭開了陶甕的封布。瞬間,陶甕里涌出黑色霧氣,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甕中泡著與他們容貌相似的尸身,眼睛空洞地望著他們,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恐怖。
凌雪回到家中,對著鏡子梳妝。她突然發現鏡中倒影會自主行動,那個倒影拿起木梳,緩緩梳理著頭發,動作僵硬而詭異。凌雪心中一驚,她伸手觸碰鏡面,指尖傳來一股寒意。就在這時,梳妝臺底層掉出半本《往生錄》,封面上的血跡還帶著新鮮的氣息。
與此同時,周行這邊也遇到了麻煩。一個客戶送來一個紫檀貔貅鎮紙,聲稱能克制邪祟。周行將鎮紙放在店里,可到了晚上,玻璃柜里的鎮紙突然裂開,吐出一張帶魔宗印記的黃表紙。上面寫著“戌時三刻,勿近西墻”。
周行和凌雪決定在暴雨夜再次前往老洋房。當他們來到老洋房的閣樓時,發現了一本日記。日記的日期停留在民國年,最后一頁畫著雙人陣法圖,七盞油燈的位置與地窖陶甕完全對應。凌雪看著陣法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隱隱覺得這背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周行在擦拭銅錢時,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一滴鮮血滴在銅錢上,瞬間激活了銅錢上的幻境。他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等再次看清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民國婚禮現場。他穿著長衫馬褂,而凌雪戴著鳳冠霞帔,兩人站在祠堂前,周圍是一群賓客。
還沒等周行反應過來,幻境中的場景突然轉變。凌雪穿著學生裝,被一群黑衣人綁在刑架上。周行手持長劍,與那些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斗。最終,他親手將劍插入了凌雪的心口。凌雪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而周行則一臉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