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看著那件破舊的衣服,心中涌起一股絕望和憤怒。她隨手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劃破了自己的掌心,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我母族因功高遭帝王猜忌,全族被屠,我豈會再任人擺布!”凌雪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就在這時,暗衛首領周行翻窗而入。他渾身是血,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周行迅速解決了那幾個太監,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本染血的《百官行述》。“公主,三年來我臥底仇敵陣營,這份《百官行述》可助您破局。”周行說道。
燭火搖曳,凌雪和周行共倚塌前。凌雪用金簪挑開周行鎖骨下的舊疤,那是五年前她被貶時,周行為她擋箭留下的。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一種別樣的情感在空氣中蔓延。
凌雪假借巫蠱案重返朝堂。她身著一襲素衣,眼神堅定而銳利。周行則扮作她的藥童,跟在她身后。
在朝堂上,凌雪當眾揭發了戶部尚書私吞軍餉的證據。然而,二皇子卻突然拿出一份“長公主通敵密信”,企圖誣陷凌雪。
周行見狀,飛身奪過刺客的刀,架在二皇子的頸側。他的眼神冰冷而兇狠,說道:“三年前公主救你出獵場狼群,今日恩將仇報?”二皇子嚇得臉色蒼白,不敢言語。
夜探欽天監時,凌雪發現周行竟精通星象占卜。周行撫過她腕間的勒痕,輕聲說道:“殿下可知自己命格?紫微入廟,需歷劫方能登極。”凌雪看著周行,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
凌雪決定火燒自家祖祠,偽造“天罰”異象。周行紅著眼背她沖出火海,他的后背被灼傷得潰爛不堪,但他始終沒有松開揪住凌雪裙裾的手。
“下次騙我同死,至少提前三刻鐘。”周行說道。凌雪心中一陣感動,她知道周行是在關心她。
凌雪與北疆將領談判時,周行假扮馬夫斬斷糧草。他轉身時,被凌雪扯落了外袍,露出了滿身的舊傷。新傷疊著舊疤,如同一幅殘酷的地圖。
慶功宴上,凌雪被下了毒。毒酒發作時,她攥碎了玉杯,冷笑一聲:“以為本宮只會哭訴御狀?兵部早換過三批干凈水源。”周行看著凌雪,心中充滿了敬佩。
為了引蛇出洞,凌雪甘愿被囚入詔獄。周行每日扮作獄卒送飯,在飯中傳遞消息。凌雪在墻磚上刻下“周”字,卻被周行悄悄磨平。
“若我瘋魔弒君,你要第一個射穿我心臟。”凌雪說道。周行心中一陣刺痛,他知道凌雪是為了保護他。
敵軍圍城時,周行帶死士開城門血戰。凌雪登城樓擂戰鼓,她的頭發被狂風吹散,目光堅定而決絕。周行回頭望見她披風獵獵如鳳凰展翅,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破城那日,周行為凌雪擋下毒箭。他昏迷前將虎符塞入凌雪懷中,虛弱地說道:“這次...總算沒遲半刻。”凌雪看著周行,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