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還是歸功于他接受了黃鳥精血的洗禮,其中有著稀薄的鳳凰血脈,蘊藏著涅槃之力,能讓他擁有驚人的恢復能力,不然就衛立最開始刺入他右胸的那一下,就足以讓他實力大降,很快敗下陣來。
周行慵懶地躺在浴桶中,感應到自己的靈力又增長了許多,距離靈武四重也不遠了,果然,戰斗是提升的最佳方式,當然,還要有足夠的修煉資源供自己使用。
年末大考結束,周行回了一趟家,在家里陪了母親幾天,也得知唐老當初離開圣夕山后就沒有回到村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當周行重新回到濟臨城,準備回學院報到時,走在長街上,前方突然出現了騷亂,堵住了去路。
他本想繞道而行,忽然看見一個人把一家富麗堂皇的酒樓的牌匾摘下,丟在地上一腳踩碎。
“福源酒樓?”周行眉頭一皺,這不是沈大富家的酒樓嗎?聽說是濟臨城中最大的酒樓之一,日進斗金,怎么會有人在這鬧事?
周行走過去,鉆到人群前面,只見除了踩碎牌匾的男子,還有三人正在酒樓大堂里肆意破壞,將桌椅板凳與各種裝飾品一一砸壞,酒樓的人想要阻止他們,卻被輕易地打倒,一個衣著較為華麗的富態中年男子流血披面,好不凄慘。
那富態中年似乎是酒樓的掌柜,趴在地上指著到處破壞的幾人,悲痛地說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酒樓可是沈家的產業,你們就等著沈家的報復吧!”
三人中一身黑衣,戴著一只眼罩的男子哈哈大笑道:“區區沈家,連一個自己培養出的天武境都沒有,我又有何懼?”
說著,眼罩男子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將富態中年的頭都壓得低下,他竟是一名天武境強者。
富態中年心生絕望,天武境放在藏龍臥虎的濟臨城中也許只是一般貨色,但在國都之外,放眼整個大齊,天武境都是響當當的強者,沈家都不敢輕易得罪。
偌大的沈家只有幾個用高價聘請的天武境供奉,濟臨城中的豪強顯貴誰都可以來咬一口,將沈家當成自己豢養的賺錢工具。
沈家的確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來自保,一個沈家牽扯了太多勢力的利益,此人實力強大,顯然不是愣頭青,一時興起,但卻居然公然砸了福源酒樓,與沈家作對,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視沈家為囊中物的顯貴的敵人,二是那些貴族自己干的!
眼罩男走到富態中年身前,抓住后者的頭發將其提起來,拍了拍后者的臉,笑道:“聽說你是沈元祥的堂弟,所以被派來管理這座酒樓,沈家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了吧?”
富態中年一言不發,只是恨恨地盯著對方。
沈元祥正是沈家家主。
周行不清楚沈家的具體情況,只是聽沈大富偶爾提及,但從當初沈大富宴請新生碰到的那個柯明升便可看出,沈家的狀況很不好,空有財富卻無力守住。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人有小道消息,說最近柯家等世家獅子大開口,想要進一步壓榨沈家,但他們這次要的太多,沈元祥一直沒有妥協。
又有人突然驚呼:“我想起來了,他是獨眼鷹,天鷹幫幫主,天武六重強者,縱橫大齊東北草原十幾年,居然跑到濟臨來了。”
大齊東北的天鷹幫?周行心中疑惑:難道天鷹幫投靠了濟臨的某大家族,或者本就是被人扶植起來的?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