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張越回溯的史料記載,這位鄂邑公主殿下的面首,恐怕在此刻,已經是這位殿下的入幕之賓,裙下之臣。
若此事,是他在主導,倒也說得過去。
面首與小妾一般,都是吃的青春飯。
講究的就是有機會撈一把,撈到多少算多少。
“諾!”袁常微微恭身,領命而去。
張越看著這個便宜弟子遠去,心里面,卻已經開始在盤算了。
“無論是不是姓丁在搞鬼,我都必須拿王家立威!”張越在心里盤算著。
至于趙家?
打疼他可以,斬掉他伸出來的爪子也行。
但若是要窮追猛打。
那建豐同志上海打老虎的結局,就是張越的前車之鑒!
鉤弋夫人在當今天子面前的地位,可是僅次于長生不死和擒單于問罪于長安的第三位。
在事實上來說,老劉家的皇帝,雖然是出了名的刻薄寡恩,拔鳥無情,但有一點要承認,當他喜歡某個妃子的時候,那是予取予求,呵護備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想當初,李夫人受寵,連大將軍長平侯衛青也要去捧馬屁,也要去奉承。
更何況,這位鉤弋夫人,還是當今天子晚年證明自己依然年輕的證據。
所以呢,對趙家,張越的態度只能是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這威風就只能耍在王家和鄂邑公主的頭上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更是這個世界的現實。
兩強相爭,倒霉的一般是周圍圍觀的吃瓜群眾。
這就好比后世涼茶大戰,加多寶與王老吉打成一團,打著打著,和其正躺槍,莫名其妙的丟掉了大量市場。
只是……
不知道為什么,張越總感覺不爽,念頭非常不通達!
“趙家……呵呵!”他咬著牙齒,在心里告訴自己:“若爾等不識相,將來有爾等好看的!”
趙氏外戚現在依靠鉤弋夫人受寵,張越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但將來呢?
新君即位后,趙氏是哪根蔥?
區區先帝妃嬪外家,張越一根指頭也能捏死他們。
……………………
此刻的長安城中,氣氛依舊緊張。
雖然,戒嚴令已經取消了,但市面上依舊人心惶惶。
在天子的封口令下,暫時大多數普羅大眾,壓根不知道建章宮的事情。
無數流言蜚語,漫天飛舞。
吃瓜群眾們一臉問號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政壇的變化。
而很快,一些事情就引發了人們的集體關注。
太子太傅牧丘候石德,被仆人抬著,回到了府邸,隨即宣布要‘閉門讀書’,石家子弟立刻如驚弓之鳥,消失在長安的閭里之中,連斗雞走狗也不敢參與了。
這可就真是太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