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萬萬甚至更多的五銖錢面前,這位陛下的節草,瞬間掉光。
沒辦法,有錢才是硬道理!
若是沒錢,皇帝算個什么?
秦二世,了解一下!
張越聽著,卻是在心里哀嘆了一聲,他不知道在西元前就放出超級財富收割機器房產交易和開發,是不是有些太過于沒下限了?
但……
不這么做,又不行。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西南地區和平融入諸夏的歷史機遇就這么白白錯失吧?
再說了,在目前的條件下來說,能玩得起這種房地產開發的,也就是長安等聊聊幾個超級都市,財富聚集之地。
不過……
費了這么大勁,繞了這么大一圈,又丟了這么多節草,張越自然是不肯就這么白白的犧牲的。
他看著天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拜道:“臣謝陛下隆恩……”
“只是……”他頓首道:“臣內心還有些擔憂,害怕,有公卿列侯,權貴人物,意欲染指其中利益,逼迫有司,讓渡權益,屆時事情敗壞,而罪責則皆在臣身……”
天子聽著,點了點頭,道:“卿的擔憂,未嘗沒有道理!”
劉家的外戚大臣關系戶們是個什么嘴臉,他清清楚楚!
旁的不說,當初竇太后和王太后活著的時候,這皇宮內外,少府上下的東西,在竇家人和王家人眼里就像自己家一樣,想拿就拿,想用就用。
甚至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個。
更夸張的莫過于當初館陶太長公主權傾朝野的時候,這位太長公主,仗著自己是竇太后獨女,他的丈母娘的地位,竟然連九卿的職位也敢拿出去私相授受給人!
這些年來衛家、石家、趙家、李家的人,從少府、水衡都尉那里,順走的物資錢財,也是無數計數。
不過……
天子隨即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張越,問道:“這長安城中,誰敢對卿下手?”
張越的名聲和威風,他也略有所聞。
長安城坊間別稱張蚩尤!
這讓他聽了,也感覺臉上有光,畢竟,這是他提拔的大臣!
但……
現在這個長安城中讓人聞風喪膽,讓儒家大儒們戰戰兢兢的臣子,卻忽然擔憂起外戚權貴們……
這里面要是沒有問題,天子才不信呢!
所以,他立刻嚴肅起來,看著張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越是他一手發現和提拔起來的大臣,一直以來更是為他沖鋒陷陣,稱得上鞠躬盡瘁,竭盡全力,甚至可以說是死不旋踵了!
而他本人的態度,也一直很明確——張子重,是朕的臣子,是朕的親信!
現在,有人居然敢搞這個臣子?
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還是覺得他老了?沒用了?要死了?
無論是哪個?都足以讓他火冒三丈,深深的感覺自己被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