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混華爾街,都是屈才!
“鄭縣尚且如此,關東某些郡國,局勢又該糜爛到什么地步了?”張越也不由得心中一緊,感到有些后怕。
關中都已經長出了門閥的萌芽。
關東某些長期不穩的郡國,豈不是要長出枝丫來了?
無論如何,張越清楚,所謂門閥,只是講的好聽。
實際上,這是一個宗周奴隸莊園經濟在封建社會的改良版。
門閥制度下,人分三六九等。
就連統治階級內部也是等級森嚴,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卿士。
至于普通農民?
幾乎沒有人會去在乎他們的死活!
他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給老爺們種地、服務、當炮灰!
恐怕便是宗周時代的莊園,井田制下的國人,也要比門閥制度下的庶民要有自由!
這樣想著,張越就更是怒不可遏!
想開歷史倒車玩門閥政治?
去死吧!
聽著張越的話,所有在場官吏,都如墮三九寒窟。
人人面帶絕望,他們都很清楚,鄭縣的膿包被擠破后,大家的下場是什么?
抄家滅族都是輕的!
五馬分尸,千刀萬剮,都算便宜他們了!
沒辦法,劉氏的國策,從高帝開始至今,一言以蔽之就是一句話:一夫狹五口而治百田。
哪怕如今,隨著土地兼并加劇和人口不斷增殖。
一夫狹五口而治百田的社會模式,已經越發的撐不住了。
就連關中,也早就退化成了一夫狹五口而治四十田。
但國策就是國策,是基本制度。
只要上面沒有說改,誰逆勢而行,就是死全家的節奏!
而他們在鄭縣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標準的亂臣賊子行為!
“張子重!”被張越踩著的王厚,忽然尖聲尖叫起來:“汝捅了這么大簍子,就不怕陛下問罪?家上遷怒?!”
在他看來,現在的鄭縣,已經是一個大刺猬了。
境內豪強,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許多家族,有人在京兆尹有司擔任高官,甚至還有人在丞相府里擔任要職。
這些人與力量加起來,足可讓這個可恨的張蚩尤吃一個大虧。
“簍子?”張越聽著笑了起來:“區區鄭縣的劣紳蠹蟲,在本使面前算個什么?”
“難道,他們還敢造反不成?”
在漢家,一切地主豪強都只是待宰羔羊而已。
后世威風八面,連皇權都不可以無視的這些鄉賢們,別說反抗皇權了,就連縣令也無法反抗。
再牛逼的豪強,也不過是一刀砍了的事情。
將整個郡,從上到下洗一次,在漢季從來不是新聞。
每年都有新扎酷吏,靠著鐵腕清洗和鎮壓境內豪強出道。
對張越來說,這些渣渣,更是不值一提,收拾他們就和砍瓜切菜一樣輕松。
他甚至巴不得這些家伙造反呢!
于是,扭頭對金賞道:“金兄,煩請兄長去縣城中張貼布告,曉瑜全縣,命縣中士大夫豪強,人丁在十口以上者,在三日內主動申報別戶名單,不然……”
張越輕笑道:“勿謂言之不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