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劉屈氂可不同于公孫賀。
他可是很有主人翁意識的。
畢竟,漢家也是他的帝國。
他也是劉氏子孫,帝國的興衰,直接和他本人以及他本人子孫的利益掛鉤。
所以,現在的劉屈氂,真的是有心要做些事情的。
故而,只是剎那,劉屈氂就殺氣騰騰的道:“至于青州、徐州、揚州之子錢商人,以吾之見,皆可坐法而論死!”
劉屈氂和霍光這一表態,其他也都紛紛附和了起來。
殺商人宰肥羊,這在漢室是政治正確。
當初楊可主持告緡,在前期沒有擴大化之前,那可是八方點贊,人人稱頌的。
便是韓說,也對此沒有太大意見。
青州的子錢商人,又沒有給他上供和孝敬過。
他的利益,只在三服官官署,犯不著為了那些見都沒有見過的家伙,去和所有人為難。
再說了……
韓說悄悄的舔了舔嘴唇,若是干掉了臨淄城里的子錢商人。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機擴大自己在臨淄的利益?
于是,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表態道:“光祿勛上下也皆以為,子錢商人于國無益,害民甚深,當以國法繩之!”
這讓張越聽了都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這位按道候,居然還能有這種覺悟?
卻不知,老韓家能屹立至今,百年富貴,豈是等閑?
韓家人素來就很分得清公私,哪怕再恨別人,若有利益,也不會因為私仇而拒絕與人聯盟。
就像當初乃祖韓頹當,雖然和酈寄很不合,但還是照樣與酈寄撐起了當年的長城防御。
而隨著韓說的表態,在場的十二人,幾乎已經在青州盜匪問題上達成一致了。
那就是采用張越的建議,以政治手段來解決。
同時,讓青州的子錢商人來買單。
這個結果,讓張越很滿意。
雖然,這只是一個口頭共識,也只是暫時性的決議,不能排除未來出了問題,別人甩鍋給他。
但這就已經夠了!
有了這個結果,就意味著今天的大朝議上,張越就握有絕對主動。
至于臨淄城里的那些子錢商人之外的商賈?
暫時來說,他們是安全的。
張越需要對他們進行甄別,才能處置。
只有這子錢商人,不需要經過審判,就可以宣判他們的死刑!
原因是很簡單的。
哪怕是后世,所謂的金融家,多半也是靠著坑蒙拐騙發家的。
至于這西元前的子錢商人,只能用惡貫滿盈和罄竹難書來形容。
反正全部殺光肯定沒有人是無辜的。
而其他商人,則可能需要甄別和區分。
作惡多端,只知道奴役和兼并土地的,肯定要干掉。
但,其中若有懂得生產建設和發展技術的,則肯定要保護起來。
就像人生病了,消滅掉病菌就可以了。
連身體的健康組織和細胞也一刀切掉,那肯定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