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按摩、太極、食療,他都是按時定點,甚至還研究出了許多心得。
“臣毅恭問吾皇圣安!”張越提著綬帶,恭身一拜。
“卿回來了……”天子微微睜眼,做起來,換了一個姿勢,看向張越,問道:“烏孫小昆莫,卿見到了?”
“臣見過了……”張越拜道。
“其人如何?”天子問道。
“其人啊……”張越瞇起眼睛,回憶起與這位小昆莫接觸的過程,然后輕身拜道:“為人頗為自傲,其志頗為桀驁……”
暫時,這位小昆莫,雖然差不多已經被漢室的強盛和張越給懾服了。
但是……
說到底,他也不是自己人啊!
在漢家眼中,解憂公主和翁歸靡所出的那位元貴靡才是自己人!
一個流著諸夏血液,被一位優秀的諸夏婦女養育長大的烏孫王子。
要不是元貴靡現在太小了,難以服眾,而且烏孫又與漢室相距太遠,張越敢保證,天子肯定會讓李廣利去幫助元貴靡掌權的。
“桀驁?”天子笑了一聲,這個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事實上,解憂公主曾經報告過這位未來烏孫昆莫的親匈奴態度。
但不要緊!
挖墻腳這種事情,漢家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別說是一個親匈奴的烏孫王子了。
漢家曾經連匈奴孿鞮氏的嫡系,也策反了好幾個!
其中還有一個,甚至是在太宗時代,被漢家策反的!
只要鋤頭揮的勤,哪有挖不動的墻腳呢?
所以,天子微微一笑,問道:“那其到了長安后呢?”
張越聞言,長身拜道:“夷狄之人,久居化外,目睹陛下圣治和我漢家盛世,哪里還敢有什么二心?”
“已是為陛下盛世所鎮服,臣以為其回國后,恐怕不敢有反漢之心!”
天子聽著,自然龍顏大悅,他就喜歡這種好話、好事,贊道:“卿出馬,朕無憂也!”
“臣不敢居功!”張越連忙拜道,然后抬頭,看向這位陛下,輕聲道:“只是,臣依然以為,陛下當親解憂主與烏孫昆莫所出之子……”
這是必然的!
解憂公主在烏孫,為漢室為諸夏,流血流汗,若不能有一個好結果,那日后誰還肯為國出力?
天子聽著,卻是猶豫了一下,道:“怕是不好吧……”
“以朕所知,烏孫先王曾與當今昆莫有約,百年后必以其子為嗣,且烏孫國中貴族,也都半信此約定……”
張越聽著,心里面笑了一聲,國家之間,哪里有什么永恒不變的友誼?
就連米帝,不也曾經對自己的表哥痛下殺手,一次蘇伊士運河危機,將大英帝國最后的底褲都給拔掉了!
烏孫國國王,若不能讓元貴靡坐上去,漢室就很難徹底控制烏孫。
不過呢,這些話當然不能明說。
畢竟,這屏風后面可坐著一個太史令的史官,而如今的太史令司馬遷是出了名的固執和堅守原則。
所以,張越想了想,拜道:“臣只是想請陛下親解憂主之子……以合春秋之義……”
直接軍事干涉烏孫,也不太好。
特別是若烏孫人沒有實質性的反漢舉動時,貿然軍事干涉,強行扶立元貴靡,也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像歷史上的布拉格之春,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