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能打的后人也沒有!
反觀老韓家,從韓王信開始算起,連續五代人都在漢家封為列侯,拜為九卿。
甚至,當初還能在漢匈之間跳舞。
史記和漢書里記載的國初匈奴來漢使者,多半能找到姓韓的。
這些人都是韓王信的子孫。
而到了太宗的時候,韓頹當這一支,甘冒奇險,帶著部眾和牲畜,來附長安,歸降太宗。
從那時候開始算起,老韓家就在漢匈之間各自下注了。
韓頹當這一支,為漢天子出生入死,保家衛國,訓練騎兵,主持軍隊改革。
而在匈奴的那一支,也混的不差,歷代為單于左右謀臣,也算殫精竭慮,死而后已了。
等到漢兵出塞,匈奴那一支,就紛紛帶人來歸,獻上匈奴國內虛實,作為向導和細作……
只能說,真不愧是韓王信的子孫啊!
這生存智慧,堪比南北朝的士族了。
只是,張越回憶起與那兩位韓家公子的接觸,其熾熱的眼神和滿臉的崇拜,絲毫不像作偽!
換而言之,很可能那兩位韓家公子,是真心實意的愿意給他張子重沖鋒陷陣的真正腦殘粉!
若真是如此,那就未免有些太恐怖了!
因為,最好的演員,從來都是演自己。
便如韓頹當,這位弓高候的一生,都在闡明著何為‘戰將’,何為‘忠臣’。
而韓氏每一代都能出一個或者兩個可以準確站對邊,押對大小的子嗣。
這已經不能用幸運來解釋了。
只能是韓家有意為之的事情。
這讓張越也是大感棘手。
韓家這滑不溜秋的,只要不犯下致命性錯誤,誰人奈何的了?
想到這里,張越便站起身來,對田禾問道:“后院所做蜂窩煤,現在可干了?”
“主公,這兩日天公作美,皆以曬干了……”田禾恭身答道。
“善!”
正欲去察看成果,丁緩便已匆匆而來,見著張越,甚至來不及拱手答禮,就問道:“侍中公,熱水真可去蠱蟲?”
“不能說完全殺滅吧……”張越輕笑道:“十之**還是可以的……”
丁緩聞言,雙眼放光,刷的一下就屈身拜道:“還請侍中教之,何以如此?”
“蠱蟲又何以觀之?”
張越聞言,看向丁緩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有人問他為什么?怎么做?
“或許,這就是墨家的風骨吧……”張越在心里感嘆道。
墨家墨者,在后世人心里面,恐怕也就記得一個兼愛非攻,這多半還是托黃易先生的福。
然而,幾人知曉,墨家真正的大道,不是兼愛非攻。
而是三表法。
三表法才是墨家的根本!
只知兼愛非攻、尚同尚賢、明鬼節用者,而不知三表法的,非墨者也!
這就像儒生,以為讀了一本論語,就以為可以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