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接過來,打開一看。
卻是嫂嫂的親筆信,講的也都是家里的事情。
張越看了一遍,就笑了起來,道:“不想,我那兩位世叔,還挺會鉆研的!”
信里面,嫂嫂講了金少夫在南陵養胎一切順利,也講了家中莊園諸事妥當。
更談了,近日來,守少府公孫遺和北軍護軍使任安的媳婦,常常去南陵長水鄉串門。
除了她們,嫂嫂還‘偶遇’了上官桀的夫人,又因金少夫之故,認識了‘剛好來南陵游玩’的幾位貴戚夫人。
所以,嫂嫂告訴張越,叫他在長安安心,不要擔憂家中的事情。
淳于文何等聰明,一聽張越的話,就立刻領悟了,連忙道:“夫君,今日有自稱‘北軍護軍使夫人’的貴戚婦人,遣人登門,送來請帖,請妾身明日過府……”
“妾身不敢拿主意,請夫君示下……”
但兩只眼睛,卻是水汪汪的看著張越,一臉期待。
張越看著,就笑了起來,道:“文兒旦去無妨!”
“北軍護軍使任公,乃為父世叔,與吾家有舊!”張越道:“文兒受邀前去,只需不失體面即可……”
淳于文聽著,歡喜壞了,連聲音都帶上了嬌嗔,柔糯柔糯的:“妾身謝夫君!”
能夠被準許,參與貴族婦人的宴會,這對淳于文來說,乃是全新的突破,意味著她得到了張越的授權,可以參與和主持一些貴族間的事情。
對于像淳于文這樣沒有背景,也沒有靠山,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侍妾的女子來說。
這等于得到了保障。
不必擔心,哪一天人老色衰了,或者引得不滿了,會被隨手丟給下人去做生育工具——這樣的侍妾下場,在漢家貴族里,乃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淳于文就有幾個表姐,遭此厄運,生不如死!
張越聽著,卻是握住淳于文的手,對她道:“往后類似宴會,文兒少去為妙……”
淳于文聽著,如墮冰窟,以為張越嫌棄她了,趕忙道:“妾身知道了……”
臉色卻是變得煞白。
張越見著,笑道:“為夫不是不許,而是,吾家樹大招風,我恐有人會暗害文兒……”
“往后若是出外,文兒就帶上田苗兄弟,叫他們為文兒開路……”
淳于文聽著,內心就像吃了蜜糖一般。
只覺得自己的選擇,真的是沒錯!
豪賭被她賭贏了!
概因,漢家貴族,哪里會關注小妾和婢女們的安危?
妾室什么的,和家里的花瓶一樣,碎了就再買一個好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
“妾身知道了……”淳于文展顏一笑,猶如牡丹花開,身子更是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靠到張越大腿上,一雙好看的眼睛,都能泛出光影,燈光下,嬌媚非常。
張越看的,內心火熱,但想著還有事情,只好壓抑住將這美人就地正法的沖動,但手卻不老實的深入那滑膩的深處,輕輕的揉捻起來。
“文兒……”張越輕聲道:“明日去了任世叔府邸,無論世叔夫人說什么,你都不要正面答應,更不要許諾……”
任安的訴求,張越大抵能猜到。
無非就是想要謀求副使的事情。
講道理,張越應該答應他,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但是……
卻不能叫他輕易得逞。
西游記里,唐僧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后,想要求得真經,尚且需要真金白銀的向人購買!
何況,這如今已經是香餑餑的副使之位?
沒有投名狀,張越豈會輕易付出?
連司馬玄都知道,要丟掉節草,放下身段。
任安不想付出,就想得到,不可能!